“看手相的也说我这两条线距离太远,肯定晚婚……”她打断他,伸出双手,左手指着右手给他看。
居之样沉敛眸光。“嗯。”应了一声,他站起,贴近床缘,长指将她颊畔的发绺拨塞至耳后。“蕊恩,我明后天要回荆棘海了——”
“赛艇也运回去吗?”何蕊恩轻声插言,纤指描着玫瑰花瓣。
“也运回去。”居之样掏出衬衫前袋里的一对蝴蝶耳环。
“嗯。初花凛凛——”何蕊恩点一下头,眸光停睇在花儿上,她说:“那个地方很搭这个辞,听说很冷的日子所有的花还是会绽放……居之样,你回去会不会找个美丽助手,一起驾驶初花凛凛在荆棘海上悠游?”
“有空闲时间的话,一定会。”他沉声回答,看着她的身形细微一颤——几乎难以察觉的。他两指挑起掌心中的一只水晶宝石蝴蝶,戴回她的左耳,又说:“只可惜,我得到战地出队,恐怕还没那个时间。”将另一只蝴蝶戴回她的右耳。
很完美。她花瓣似的耳垂,蔷薇色的肤触,终于完美停栖两只蝶儿。这回,他不该再捉取。如她母亲所言——
他们这种人……
他们这种人怎可能养得活美丽东西……
他的手犹有留恋地徐缓收回。
何蕊恩摸摸耳垂,捉住他的手。
他说:“耳环还你,你有没有什么要还我?”
何蕊恩仰起脸庞,盈水美眸对上他灰蓝眼瞳,摇摇头。“我又没欠你什——”嗓音被吞入他唇中。
居之样弯俯身躯,吻住躺靠床头的何蕊恩,原本只是个告别吻,不须也不可深入,她却探出舌尖缠诱他,教他情难自禁而贪得无餍,像要将她吃了般吻得凶狠残暴,直到一丝丝咸涩覆住味蕾,他们才喘着气分开。
不该这样接吻的,毕竟她还受着伤……
居之样轻柔地浅吻一下她红艳的唇,直起高大躯干,道:“再见,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你也是。”何蕊恩低垂美颜,抽出花束里开得最大的一朵黄玫瑰,轻语:“不要死掉。”
居之样拿走她手里的黄玫瑰,消失在床边。
她听见关门响,知道他离开了。
她取过床畔桌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打开录放机,重看1066sm赛的颁奖典礼,一遍又一遍……
那个冠军有张俊美脸孔,少有男人长那么美而不让人觉得娘娘腔。他一手高举奖杯时,债起的肌肉犹似刚玉,闪着坚硬光泽。
听说那黄金铸造的冠军奖杯非常重,男人气概万分喊着要把奖杯献给蕊恩。
他是谁?影迷?不对。他当着镜头直呼Regen的本名,绝对不是影迷。
身为Regen的经纪人——景未央极想知道加汀岛帆船盛事转播中,那个受人注目的远航赛冠军真实身份。
“身为Regen的经纪人,没在接到Regeri受伤的第一时间赶来,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海英见着景未央,忍不住替倒霉的表妹出出气。“未央小姐,你的良心到哪儿去了?”
景未央朝海英释出笑容,高雅地踏下最后一阶舷梯,踩上陆地,踮脚吻吻海英脸颊。
海英也轻贴一下她的颊,很快发现这个穿无腰身长衫裙、大披肩从脖子盖到肚子的女人有点不一样。“你怀孕了?!”惊讶又疑问。
“你不是医师吗?”景未央拉好衣物,红唇弯提,神情愉悦,没多说,迳自走往海英停在码头坡道边的车。
“我的妈呀!想不到你会怀孕!”海英跟上她的脚步,取过她挎在手中的小行李箱。“说吧,从谁那里偷来的精子?”
景未央瞅睐他一眼。“海英,你这是污蔑加性骚扰——”
海英歪头笑了笑。“怎敢、怎敢,我只是好奇。”
景未央回给他一抹柔笑。“只要是商品,都有个债。”
“所百甚是、所百甚是。”所以是买来的叹!海英瞄一眼景未央那颗微凸的肚子,嘿嘿陪笑。好个厉害女人!完全把男人物化!
“海英,”景未央微仰脸庞,像在算计什么般,美眸陈着他,沉隐流转。“你什么时候回BlueCompass报到?”
“喔,这个呀……没有时间表。”海英潇洒耸肩。“我在BC本来就是打工性质,做做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