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离珍儿及笄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凌珍觉得,现在说起这事有点早。
“女子行及笄礼是大事,自然要提前准备起来!况且,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乔子愉耐心地解释。
“母亲,您和她说了她也不懂,”崔婉馨说到这个话题就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有学着打理宫务,真不知道嫁人之后要如何是好。我陪嫁时的那些铺子庄子也是,都不放心交到她手里!”
“珍儿不喜欢学嘛!”凌珍撒娇。
“无碍,”乔子愉倒是想得开,“珍儿何时对这些事感兴趣了便何时学就是!”
“外祖母,您真好!”凌珍将头靠在乔子愉肩上。
崔婉馨见母亲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便与她聊起了凌珍行及笄礼的事情。
凌珍虽不感兴趣,却也全程陪同。
凌肃、崔胜下了朝,凌昊文、凌昊轩下了学,就都来了凤坤宫。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用了午膳。
难得父母亲都进宫来,崔婉馨不舍他们离去,便将人留到了晚膳之后。
晚膳过后,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崔胜与乔子愉相偕离去,凌珍三姐弟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宫。
珍霞宫。
凌珍刚回寝宫,便吩咐人备水沐浴,因而此时,她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泡着。
竹儿菊儿在一旁伺候着,“主子今日可累了?”
“嗯,”凌珍闭着眼睛,由着她们给自己搓洗,“不过本宫很开心!”
“等主子嫁入将军府,就可以经常去丞相府看丞相和老夫人了。”菊儿撩起水花洒在凌珍手臂上。
竹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将军府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主子应该能过得更自在些。”
“咱们宫里已经不错了,没有勾心斗角,要不然,本宫能不能健康地活到这么大还说不定呢!”凌珍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二人见凌珍打哈欠,便加快了手上搓洗的动作。
菊儿很是同意凌珍的话,“主子说得是,陛下一心一意对皇后娘娘,这才没有后宫之争!”
她的皇祖父,后宫嫔妃众多,从不知专情为何物。而她的父皇,应该是深受其害吧!毕竟,后宫女人为了争宠、为了自己的孩子上位,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就你知道的多。”凌珍从水里出来,由着二人伺候,擦干身上的水珠,又穿上寝衣,回到内室,再由二人替她绞干头发。
“主子可要歇下了?”竹儿在一旁问道。
凌珍躺进被子里,“嗯,你们也下去吧!明儿早再来伺候。”
“诺,主子好生歇息,奴婢告退!”二人熄灭了灯,退出了寝宫。
……
将军府。
徐翰飞今日忙得有些晚,所以晚膳的时辰就顺理成章地往后延了延。
他正在用着晚膳,突然就想起了和凌珍一起用膳的情景,两个人你给我夹一筷子菜,我喂你喝一口汤的,真是温馨极了!
他自嘲地一笑,换作从前,要是听人说一个男子会对一个女子这般,他定会觉得那人是在危言耸听。可现在,曾经的危言耸听变成了现实。
不过,只要是她,他便甘之如饴。想到这,他加快了用膳的速度。
“将军。”
徐翰飞用帕子擦擦嘴角,“进。”
徐州走了进来,恭敬地立于徐翰飞对面,“将军,西面传来消息,一切进展顺利。”
“嗯。”徐翰飞一如即往地面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喜怒。
徐州跟了他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自家将军这种面瘫脸,他略一颔首,就退了出去。
徐翰飞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下的饭菜解决,出门让青山找人收拾桌子,自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珍霞宫。
凌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以为是她的宫女,皱眉问道:“是谁在那?”
“是我。”徐翰飞快速脱好衣服,钻进被窝里将人抱住。
凌珍皱着的眉头马上舒展开来,她开心地往他怀里挪了挪,“你怎么来了?”
“昨夜抱着珍儿睡觉的感觉很好,怕今日自己会睡不着,所有就来叨扰珍儿了。”徐翰飞一手穿过她的颈下,另一手勾着她的腰,“我身上有没有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