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又闲话家常了一会儿,凌珍便辞别自家母后,回了自己的珍霞宫。
……
下了朝之后,徐翰飞去了兵部。他钦点了五十个兵,告知手下让他们准备好,午膳后出发。
之后,他就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
徐翰飞一进大门,徐州就迎了上来,其实,他是一直在此等着他回来的。
“将军,今早刚刚接到的消息……”
“我已知晓,”徐翰飞生硬地打断他的话,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周致远坠马,是意外还是人为?”
“人为!”徐州也是直接给出了答案,“有两个特别不服周致远的人,在他的马上做了手脚。”
这等手脚不干净之人,必须处理掉,“名字?”
徐州报出了两个名字,“卫千总胡刀、徐定!”
徐翰飞把这两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一面继续快步向前走,一面交代,“陛下派我去风鸣山,午后出发!”
“将军放心,属下定打点好府中一切!”徐州保证。
“你去忙吧!”他还得去宫里见见珍儿。
回到翰苑,他命青山给他收拾行装,又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夜行衣,带上送凌珍的东西,悄悄进宫。
……
珍霞宫。
凌珍回来的时候,发现徐翰飞正穿着一身黑,站在她的寝殿中间等着她。
她褪掉大氅,便扎进了徐翰飞的怀抱里。
凌珍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徐翰飞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开门见山,“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离开?”凌珍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你要去哪?”
徐翰飞抚上她的脸颊,“陛下派我接替周致远!”
“所以,你是要去风鸣山?”凌珍说着,眼中慢慢溢出泪光。她实在不想与他分开。
徐翰飞用拇指揩上她的眼角,“别哭,我会心疼!”
虽然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会很短,但也不愿意和她分开,所以,她的心情,他感同身受。
凌珍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的一张巧嘴,到了他这里,显得尤其笨拙。
她极力忍住往下落的泪水,“我不哭,我真的不哭。我就是担心你!也舍不得你!”
徐翰飞再次把她拥进怀里,语气温柔,“珍儿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尽快回到你身边!”
“嗯,”凌珍在他怀中用力地点头,“我知道,我也相信你!”
“珍儿也要照顾好自己,”徐翰飞温声叮嘱,“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认真用膳,好好睡觉!”
“我都知道,你放心!”凌珍极力扯出一抹笑,虽然他并看不见。
她知道,这是她和徐翰飞都必须面对的问题。他是大安的将军,以后带兵出征的机会不会少。纵使二人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都必须面对。况且,她不想让他担心,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她想他能安安心心的出门,平平安安地归来。
“抱歉,不能参加珍儿的及笄礼了!”徐翰飞说着,一手拥着她的腰,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紫玉蝴蝶簪,“这是我送给珍儿的及笄礼物,祝贺你长大了,能成为我的妻子了!”
凌珍向着他手中的簪子看去,这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簪子,通体都是由紫玉雕刻而成,上面的蝴蝶更是姿态优美,栩栩如生。
她伸手接过,然后点起脚尖亲上他的唇。
徐翰飞马上变被动为主动,张唇汲取她的甜美。
唇舌痴缠间,那种马上就要分离的不舍之感也更加真实了起来。
良久,徐翰飞不舍地别开脸,“珍儿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他怕他再待下去,会更舍不得她。虽说两人不过分开数月。
凌珍用力点头,却什么也没说,她怕她开口会忍不住哽咽。
徐翰飞紧紧地抱了抱凌珍,缓步后退,最后窜出窗外。
凌珍看着徐翰飞消失的窗子,才无声地掉眼泪。
☆、及笄
徐翰飞走后,凌珍只觉度日如年。虽然她还是做着以往的那些事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她为了让徐翰飞安心,为了不被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而做出的一种伪装。
就算她表现的再无所谓,心里的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却是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