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皇姐都及笄了,难道就没有人向您请旨,要求娶皇姐?”
凌肃摇头,别说,还确实没有。
“真是不应当,按说,皇姐不仅貌美,还身份尊贵,求娶她的人应该排成队才是呀!”
说到这,凌昊文话锋一转,问凌肃:“要是有了上奏求娶皇姐之人,父皇会如何?”他这也算是,替他皇姐和未来皇姐夫问的。
“如何?”凌肃想了一想,“应该,会问问珍儿的意见吧!”毕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得当事人觉得不错才行。儿女的婚姻大事,他想让他们自己都参与其中,免得日后过得不幸福。
“那珍儿在此,便先谢过父皇了!”凌珍心里开心,对着凌肃一福身。
凌肃一哂置之,这一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
离晚膳还有一小会儿,五人总不能在此大眼瞪小眼吧。
因此,凌昊文提议,“咱们来做游戏如何?”
“可以!”凌昊轩与凌珍异口同声地说道。
凌昊文看向凌肃与崔婉馨,“父皇、母后呢?”
“好!”崔婉馨笑着答道,凌肃也跟着点头。
凌珍问他:“那我们来做些什么?”
“就对诗吧!”凌昊文笑着看向四人,“输得人,就罚一杯酒!”
“没问题!”凌珍笑着看向凌肃,“父皇来定个题吧!”
凌肃想了一想,开口,“就冬吧,冬季的冬!”
“我先来,”凌珍当仁不让,“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下面是我,”凌昊轩接着道,“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崔婉馨浅笑着说。
……
五人你一首诗,我一首诗,从冬季到夏季,从思乡到团聚,从荷花到翠柳,应有尽有。
现在他们说得,是关于赏鱼的诗句。
又到凌珍,她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答不出,便笑着认输,“没想出来,我认输!”
她斟满一杯酒,仰头饮下。
这时,只听凌昊轩说道:“其实我也想不出来了,不过好在先轮到皇姐,我便免过一劫!”
众人闻言,纷纷笑着摇头。
这时,恰好宫女来禀“晚膳已备好”,五人便移步偏殿用膳。
这一顿团圆饭,打凌珍记事起,每年都是在这凤坤宫的偏殿吃的。
如果顺利的话,明年除夕,她就应该在将军府度过了。也不知,翰飞行至哪里了!
晚膳期间,自然少不了饮酒。凌珍用着她过生辰时的套路,每人都敬一杯酒。
先是凌肃,再是崔婉馨,然后她给自己斟满酒,突发奇想地说道,“这杯酒,我敬给我自己!”敬自己勇气可嘉,敬自己敢爱敢恨。
然后她就将杯中的酒干了。
这一幕,把其余四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套路呀?自己敬自己?
凌珍没管他们怎么想,兀自又斟满酒杯,对着凌昊文,“文儿,这杯酒,皇姐要谢谢你!”
凌昊文会意,端起酒杯,二人轻轻对碰,而后各自一干为净。
凌珍的这句谢谢,是因为凌昊文帮她问出了那句“要是有了求娶她之人,父皇会如何”的话。
儿女之间有秘密,凌肃虽笃定,却也不打算开口问。他也是从那个年岁过来的,知道有许多事,是不方便与父母说的。
倒是崔婉馨,“珍儿和文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说来与母后听听!”
“哪有?”凌珍乐呵呵地看着崔婉馨“就算是有,母后也都说了是秘密,那如何能告诉您!”
崔婉馨被噎了个正着,瞪了她一眼接着道:“母后又不是外人,你们两个可以和母后分享秘密!”
“不可以,”凌昊文出来帮腔,因为他也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母后就别想了,要是您逼得紧,一会儿皇姐撒酒疯就不好了!”
凌珍笑着威胁,“你在说谁撒酒疯?最近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哪能啊,”凌昊文从善如流地改口,“我说得是我,我一会儿撒酒疯。”
他又转向崔婉馨,“母后您别问了哈,不然一会儿我耍酒疯给您看!”
“这还差不多!”凌珍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