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马车你花了多少的银子啊?”
张安民笑道:“六十两,爹手里的银子全花光了,你可不要和你娘说,免得你娘又唠叨。”
这买完马车,事情还不算完呢,你还得喂马,还得买马饲料,还得给马腾出来一块地方,初夏家的院子本来不算小,可多放占地,这院子看起来就小了很多。
刘氏也就唠叨了两句,买都已经买了,初夏说是自己要买的,刘氏也就没有说什么。
有马儿的声音,这张家买了马车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看来这张家是真的有钱了,真的发了,现在连马车也买了。
作坊里干活的伙计知道初夏家有钱,光这美容品挣的银子就不少,还别说她家还有一个店铺,有人妒忌,有人就看看,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翠儿现在手里有二两的银子,你问她怎么来的,是卖美容品赚的,就初夏送的美容品,虽然自己用了,但好在用的不多,知道这东西值钱,有的店铺还收这玩意,连空瓶子都收,说这瓶子好看。
“你说张家咋就那么抠,赚那么多银子,每天就给你们三十文钱”,晚上吃饭的时候,翠儿的娘就在桌上说了,“你就没有提一提,让她们多给点银子?”
翠儿也是觉得现在的银子有点少,之前是挺满足的,可你说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卖这么贵,而且自己都用不起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羡慕、妒忌、人比人啊,气死人。
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红薯,“提,你让我怎么提?要是人家不答应呢,那岂不是很尴尬,弄不好,人家说不定就不让我在那里干活了,再说,一起干活的其他人都没有提。”
“那简单啊”,翠儿的娘就给翠儿出主意,“你呀,找个时间把其他几个人叫一块,让大家一块提,我就不信她们不想涨工钱,你们人一多,她家还能不同意,不同意,你们就威胁她家,说你们要走人。”
“这样能行吗?”翠儿迟疑的说。
“你就听娘的,娘还能害你不成。”
翠儿去找了春花,春花这边正忙着,就看见翠儿拉扯自己的袖子,像是有事情对自己说,看样子是要到外面去说。
“有什么事情吗?”里面不能说吗?
“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有弟弟妹妹,爹身体也不好,家里很困难”,翠儿对着春花开口道。
春花不知道翠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家的条件周围的人都清楚,她不相信翠儿不知道,这会子说和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现在每天的三十文银子够你家花吗?难道你就不像每天再多挣点银子?不觉得她们家给的银子有点少,她们赚那么多。”
春花道:“我挺满足的,以前我家也有连稀饭都喝不上的时候,现在每天我能挣三十文银子,已经很幸福了,这已经不少了。”
她说的是实话,三十文银子真的不少了,她们做的活也不累,外面去哪里找这样的活,你看一个青壮年能不能一天赚到这个数?况且初夏后来还给她们涨了银子,东西卖的贵,人家赚的钱多,跟她们没有关系,谁说别人挣的多就一定要给你工钱多,这个道理她还是拎的清楚的。
她看着翠儿,这是嫌初夏家给的工钱少了?
这么一点银子就让你满足了?翠儿哼着,可真是穷惯了,瞧你那穷酸样,你就一辈子这样穷下去吧,转头走了进去。
后面的春花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的跟着走了进去。
那个春花的朋友,最晚一个进作坊的,就问春花,“她找你说什么了?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就闲聊。”
大牛的娘病倒在了床上,被张家的那三个女人是气病的,这下好,王家的床上一下躺了俩。
大牛的媳妇一看婆婆病了,也顾不得自己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得伺候婆婆,要不然家里咋办?
“我这次上辈子做了什么孽,遇见这么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大牛的娘躺在床上锤着胸口,喘不上来气,媳妇儿端着药将她扶起来,“娘,喝药,大夫说了,您这是急火攻心,喝了药就会好。”
看着这媳妇,大牛的娘就怨恨起自己的儿子起来了,你说放着这么好好的媳妇不要,你去外面勾搭什么贱人狐媚子,惹回来一身骚,看把这个家给搅的。
大牛的媳妇玲儿就是性子软也没主见,知道大牛在外边有人了,心里就塌了,这就算是天都塌下来了,怎么办?这是要和自己合离了,不要自己了,爹娘和大伙会怎么看自己?一个没想开,就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