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起笑了,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竟然是薄东篱说出来的,“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玩真的,我可玩不起。”
他厉风起可不会像他一样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么多娇嫩的花不去采,偏偏守着一朵食人花,这种傻事他可做不出来。
“你小子小心夜路走多了,遇鬼的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厉风起对此不屑一顾,他流连花丛这么多年,就没有失过手。
……
别墅。
薄东篱放缓了脚步,走进薄尊宝的卧室,因为发烧的原因他睡得很早,小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肉嘟嘟的一张小脸。
他站到床边轻轻的坐下,余光瞥到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张画,画面很有层次感:夕阳的余晖下,一男一女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儿朝着一栋别墅走去。
薄东篱记得,画上女人穿的这件衣服,洛相思前两天才穿过。
而画上的男人,是他无疑了。
薄东篱想血缘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冥冥之中就可以相互牵引。
弯腰给小家伙掖了掖被子,然后望着薄尊宝的睡脸慢慢开始出神。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凭借他过人的记忆力来看,这个号码似乎在今天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薄东篱走到阳台,关上门,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洛相思的心就安了一半,她急急忙忙开口问道:“学长,小宝贝他……在吗?”
薄东篱眼眸一沉,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承诺了吗?
“薄学长?”那边一直没有声音,洛相思都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把电话打通。
“洛总有何指教?”薄东篱瞥了眼生病的薄尊宝,语气不善道。
洛相思自知理亏,于是小心翼翼说道:“小宝贝睡了吗……能把电话给他吗?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半晌,就在洛相思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薄东篱才淡淡轻嘲一句:“原来你也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洛相思听着他的冷嘲,狐疑问道。
“既然知道打电话来是打扰,你还打来做什么?”薄东篱冷冷一句。
洛相思这个时候正好将车开到了别墅附近,因为是自己理亏,她也就没有在意他的冷言冷语:“我马上就到了,你能不能告诉小宝我来了?”
“洛相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句话不说就放了他一天鸽子,然后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他原谅你?”薄东篱夹枪带棒地说道。
对于薄东篱的毒舌,洛相思早就领教过了,今天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对,不该将跟小家伙的约定忘得彻底,但是她也是事出有因,他连原因都不问,就这样直接判了她死刑,这让洛相思很不能接受,“薄东篱你干什么说得这么难听,我又不是故意爽约的,我没有来是有原因的,我……”
“不管是什么原因,爽约就是爽约,你知不知道他在门外等了你一整天?”
洛相思一顿,质问道:“你就由着他在外面站着?”
现在这天气已经很冷了,一个小孩子在门口吹一天的冷风……
“你现在是在怨我?”薄东篱拔高了音调。
“我就是在怪你,不行吗?”洛相思冷声道:“你把手机给小家伙,我跟他说,不想在这里跟你胡搅蛮缠。”
他胡搅蛮缠?
薄东篱都不知道洛相思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却总是能把错误三下五除二的推倒他身上。
“你想跟他说什么?”薄东篱不冷不热地说道。
原本在医院守了一天就满身疲惫的洛相思,现在又被他几次三番用话攻击,渐渐地鼻子就有些酸了,“今天爽约是我不对,但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你以为是我乐意爽约吗?我如果不是遇到了紧急的事情,能不来吗!你至于这么尖酸刻薄的攻击我!”
洛相思红了眼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薄东篱隐隐似乎听到电话那头有吸鼻子的声音,脊背一僵,心情有些复杂。
洛相思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看着尽在咫尺的别墅,“腾”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