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婚姻,我自然没有参加的必要。”长身玉立,墨色深瞳吸引着她的魂魄。
曾几何时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她情不自禁的溺毙其中。
只是,如今她早已经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自然也不会再沉浸在他构建的虚幻泡影中,只是片刻的晃神,下一秒已经恢复清明。
薄东篱看着她不受影响的眼神,心中划过失落。
“我跟赵冰卿没有结婚……”他压低声音说道
洛相思挂着吊针的手指轻轻一颤,眼眸紧缩,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他俯下身子,清冽浓厚的男人气息引诱着她全部的神经,“结婚证是假的,婚礼是助理替我去的,我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自始自终都只有一个她而已。
洛相思听着他的话,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假的?
“七年前我去到欧洲发展事业,同时也用你的卵子做了试管婴儿也就是小宝,只是小宝一出生身体就不好,需要进行骨髓移植才能康复,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找合适的配型,用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赵冰卿身上,赵氏的当家人知道了事情始末,提出要跟我合作……那天起,东尊集团跟赵氏就变成了密不可分的伙伴关系,但赵氏一族疑心太重,为了巩固同盟关系,提出了联姻……”
“除了答应我别无他法,最初的两年也因为这个原因东尊集团一直被赵氏制约,直到后来发展壮大,赵氏才稍稍收敛……两年前是配型的最佳时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为了安抚赵冰卿的情绪我只能答应她结婚的要求……去民政局的前一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假的证件……婚礼当天,我找人自导自演了一场车祸……”
洛相思静静地听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累了,你出去吧。”半晌洛相思低低的说了一句。
她想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来消化他所说的话。
薄东篱望着她数秒,然后低眉敛目,“……我,明天再来看你。”
转身走了几步之后,背着她悄然说了句:“……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认为……隐瞒是最大的保护,思思……我犯了错,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洛相思鼻子一酸,难以言说的凄凉涌上心头,“薄东篱……我已经答应徐广平了。”
如果知道这一切早一个月,她或许……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但是,徐广平陪伴了她最难熬的岁月,对她悉心照顾,甚至替她照顾了她的家人朋友,这样的男人即使不爱,她也做不到伤害他。
薄东篱走了,离开了病房。
洛相思静默的闭上了眼睛,接到了徐广平的电话,他听说她出事故到了医院,连忙一个急刹车,“哪一家医院?伤得重不重?”
薄东篱站在门口听到她打电话时轻柔的声音,忽然间察觉,曾经五年没有能改变的事情,如今这两年竟然……发生了变化。
他抬脚去到了赵冰卿的病房。
赵冰卿伤的比洛相思重上很多,做完手术刚刚醒过来不久,看到他来,眼中难掩的喜悦,“东篱……你来了。”
薄东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面色平静无波,声音却冷到骨髓,“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耍手段,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刚做完手术的赵冰卿脸色紧绷的看着他,“……我才是你的妻子,洛相思想要杀我,你不站在我这边,反而在这里指责我?”
薄东篱因为洛相思刚才的话心情低沉的很,锐利的眸子一眯,“两辆车的行车记录仪同时坏掉是因为什么?你们又为什么会突然间撞见,不是你故意为之?”
面对他的质问,赵冰卿没有一丝被揭穿的胆怯,反而因为他对洛相思的维护,心中的恨意越加的深刻起来,“薄东篱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我们结婚两年,你连碰都没有碰过我一下,你又是在等谁?”
说到这里,赵冰卿的神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等待着你有一天也能看到我的好,可是你呢?!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洛相思,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我们为什么结婚你心知肚明,在跟赵氏合作之初我说过……一场因为交易而产生的婚姻,不会有感情可言。明知道前方是牢笼,你却一头扎了进去,如今来质问我把你放在哪里,不觉得可笑吗?”薄东篱眼底略过一层寒凉的凌冽,“而你最大的错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