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柔挺了挺脊椎,不卑不亢道:“如果是我做的,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厉风起看着她数秒,然后转身追上了前面的两人。
白诗柔站在原地看着他凌乱的步伐,眼中的狠意加深,一个千人骑的婊子竟然妄想勾引她的男人,简直不知死活,她倒是要看看,一个被玩烂了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和资格站到她的对立面。
或许连厉风起都不知道,他流连花丛这么些年,对待周灵韵始终是不同的,而这份不同,就是白诗柔想要毁掉的例外!
病房内的周灵韵被打了镇定剂现在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安静却也空洞。
洛相思将护工叫了出来,“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让她跟任何人接触,尤其是那么叫做白诗柔的女人?”她甚至找到了白诗柔的照片再三叮嘱,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护工也很无辜,“刚才周小姐想要喝水,我看着病房里的水没有了,就准备再去打上一些回来,就去了几分钟的功夫,回来就看到那个白诗柔进来了,周小姐一看到她情绪就很激动,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动起了手。”
洛相思听着不胜其烦,白诗柔这个女人绵里藏针比赵冰卿还要让人防不胜防,最主要的一点是,当初薄东篱对赵冰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白诗柔跟厉风起却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而那个女人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之后,还能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薄东篱看着她愤懑不已的模样,握了握她的手,“让人把医院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有没有证据。”
洛相思被他这一点拨也逐渐清醒过来,与其在这里生闷气,倒不如主动出击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证据。
但可惜的是,监控只能显示白诗柔鬼鬼祟祟的进了病房,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薄东篱安慰她,“无妨,这一次没有抓到是她走运,有一就有二,待会我找人在病房里安装两个针孔摄像头,一来防止这次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二来周灵韵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免得她做出什么傻事。”
洛相思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全。”
说完,看着病房里沉沉睡去的周灵韵,却又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原本已经想着结婚当天让灵韵来当伴娘的,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薄东篱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洛相思听到他的动静,不解的扭过头来,“怎么了?”
薄东篱无奈的看着她,“思思,这几天你连家都不进,是不是忘记咱们连结婚证都还没有领?你打算……什么时候腾出时间给我个名分?”
洛相思被他问的一阵哑然,也想起自己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围着周灵韵转,把跟他要去民政局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只是如今周灵韵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还能安心的结婚,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想……婚礼的事情……是不是能……延后一些?”
说完她当即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也知道两人经历了多少才能走到这一步,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薄东篱也确确实实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你决定了?”
洛相思顿了顿,但还是点下了头,“嗯。”
半晌都没有在听到薄东篱的声音,洛相思悄咪咪的抬起头,却一眼就撞进了一片深邃的星眸中。
薄东篱叹息一声,“婚礼的事情不急在一时,但是结婚证还是要先拿到手我才安心。”
洛相思蓦然抬起头,非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先去领结婚证,其余的事情我可以由着你。”一日他们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的心里就跟埋了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只有先将她困在身边,他才能真正心安。
这个要求洛相思没有理由拒绝,“好。”
“领完证后,我安排伯父伯母带上小宝吃顿家宴,你觉得怎么样?”
洛相思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请你父亲一起吗?”好像她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尽过他父亲,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情闹的父子离心,断绝了父子联系?
果然,薄东篱的回答验证了她的猜测,“不用,免得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