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怎么会再此呢?难不成是听到自己的呼唤声?
这是春意的第一想法,随即上前来查看宋闲的伤口,刚准备叫人,宋闲那紧闭的双眼睁开了眼眸,并有气无力的。
“别叫人,小心打草惊蛇!”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为了宋闲,为了自己大靠山着想,春意还是听从了宋闲的意思,没叫人,自己搀扶着宋闲来到二楼,来到自己所住的地方。
“你伤口还在流血,宋将军,我替你包扎吧。”
春意十分殷勤,生怕宋闲会拒绝,立即转身在木柜内搜寻着,丝毫没注意身后宋闲那得逞的笑意。
伤是宋闲自己弄的,什么打草惊蛇都是骗人的,他要做的便是与春意在这段时间相处,好将这小傻子骗回家。
此次前来,春意是带了上好的金疮药,可能是有些慌张,找了许久才找到,拿些干布与剪刀。
春意哪里会包扎伤口,可为了大靠山,春意算是豁了出去,颤抖着手剪开了宋闲衣袖,待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或许在春意的眼中看来,这伤口着实的太可怕。
可对经历生死,见过生死的宋闲来说,这并不是可怕,反而只是小伤。
“你,你痛就说一声。”
春意拿出金疮药来,咽了咽口水,无比紧张的对着宋闲说道,宋闲忍住笑意点了点头,春意轻轻的撒些伤口处,才偷偷的瞥了眼宋闲的脸色,见宋闲脸上的神情并不痛苦之意,然后再继续撒了些。
这般来回,伤口几乎被金疮药粉散满,春意这才拿着干净的布开始包扎。
等包扎完毕后,春意倒是满头大汗,而宋闲面不改色。
“那个……宋将军,要不要让我派人找你的属下!”
大靠山可不能倒,春意此次前来并没带什么大夫,便有些担心宋闲的伤口会不会恶化。
“不,这事有些特殊,切莫将我行踪告诉他人,也麻烦郡主让我再次躲几日即可。”
宋闲一板正经的说道,而春意丝毫没有怀疑宋闲,毕竟在春意眼里,宋闲可是一身浩然之气。
这番话让两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若是要躲几日,还被人知晓的话,那岂不是两人要共处一室。
毕竟孤男寡女,春意没敢回应这个请求,而宋闲似乎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地。
“是在下唐突了,若郡主不嫌在下的话,此事后在下愿意对你负责。”
这句话对春意像什么呢?像天下掉下一个巨大的馅饼,砸的她有些发晕,昨日还怎么考虑接近这大靠山时,今日大靠山就对你说,对你负责。不知为何,这话春意是信的。
待春意许久回过神来,有些不太确定。
“那宋将军可有欢喜的人!”
君子不夺他人所好,春意也不会如此,若宋将军有欢喜的人,这事春意是不会答应的,她可不想做那棒槌鸳鸯的棒槌。
宋闲咽了咽口水,他很想告诉眼前这满脸担忧的春意,我有欢喜的人,那人便是你。
可宋闲还是忍住了,冲着春意摇了摇头,瞬间狂喜有些冲晕了春意的头脑,脸上自是露出羞涩的笑意,那两小酒窝更是让宋闲忍不住的看了过去。
“你可饿了,我去那些糕点你吃。”
毕竟是女子,被宋闲这般盯着,春意羞红着脸,小声的询问道,本不说宋闲还未感觉道饿,可这一说宋闲便觉得饿了。
“谢谢郡主。”
春意立即披上了斗篷,若宋将军真要住在这里的话,那这段时间孙嬷嬷与他人定时不能来的,她得寻个理由先。
宋闲见春意下楼后,这才开始打量着周围,无意中看到放在木桌上的那根簪子,簪子的样式让宋闲震惊了许久,最终忍不住上前拿起了这根簪子。
簪子简单,花式是梅花,轻轻一挑,锋利的薄匕首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梅花下方所刻的字,转过簪子后,那上面亦然刻着闲意二字。
果然,当初那柳炜欺骗了自己。
春意拿着糕点上来时,便瞧见宋闲拿着自己簪子发着呆,便忍不住说道。
“这是我醒来时头上戴着的,许是跟我那段消失的记忆有关,宋将军可是认得?”
宋闲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将簪子放在了木桌上,春意神情有些黯淡,将那簪子轻轻的摩挲着,然而并没发现那细小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