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未回应着敛竭,春意拿出碎银放在桌子上,刚准备出门却被原本与敛竭交谈的书生给喊住。
“敛兄好心帮你们,你们不领情罢了,可对敛兄不理不睬,你们怎么这般无礼!”
敛竭立即道:“算了算了,陆兄。”
若敛竭没说什么倒好,可这话说出来,让客栈内吃早食的书生们斗感觉道愤愤不平。
这些书生自读圣贤之书,对于看不起他们的人,自是红着眼,恨不得将自己所读的那些书砸到这些人的面前。
因此敛竭的退让,倒是让屋内的书生们都不约而同的站在敛竭的身侧
不得说,敛竭这戏做的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春意与宋闲不想理会他们,不代表这些人愿意让他们走。
其中胆大的就拦住了两人去路,宋闲腿虽伤,可并不代表他没有任何战斗力,对于这些书生,他一打十不是问题。
“说你呢,敛兄帮你们,一句谢谢都不说。”
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宋闲眉头轻挑,宋闲不明白,这敛竭帮他什么了,怎么就要谢谢他。
宋闲:“他帮我们什么了?为何说谢谢?”
这话让拦住两人的书生愣了愣,似乎没有任何话语来反驳,对啊,敛兄到底帮了眼前男人什么?
宋闲冷笑一声,牵着春意缓缓的向门外走去,可敛竭并不想放过眼前的两人,特别是春意,当初自己的腿的事还没找她算账,眼前正是一个好机会。
“妹夫,这么久都未见,不如聚一聚。”
敛竭上前越过两人,冲着两人露出笑意,春意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人面兽心的男人,暗想着敛竭到底耍着什么样的把戏。
宋闲挑眉,对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不屑一顾,这态度又是让后方的书生恼怒。
“我们熟吗?”
论说话咽死人不偿命的怕只有宋闲,春意在旁忍不住低头轻笑着,敛竭忍住怒火,依旧保持的脸上的笑意。
“哇,你怎么说话的。”
名为陆明的书生在后方喊道,宋闲转头看着穿着不错的此人,冷笑道。
“我与他人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此插嘴。”
陆鸣气的满脸通红,最终只能憋出几句话。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对于这些人,宋闲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敛竭不知宋闲的身份他现在有着举人的身份,对于小小的捕头,自是不会畏惧。
“宋兄,做人做事别那般绝,毕竟这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可在宋闲的眼里就如同一个笑话,再理会眼前的人,怕要浪费时间,回京都的世间也会拖久些。
两人离去后,敛竭狠狠的盯着两人的上车的背影,只是见到马车向京都的方向行驶去后,脸上难免露出疑惑,这两人去京都做什么?
不过既然同路,那么在路上应该会再次相遇的。
所谓冤家路窄,午时宋闲与春意下车歇息时,果然再次遇见了敛竭与陆明,两人同坐辆马车。
春意瞥见了敛竭的马车停了下来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相公的衣角,宋闲自是看清楚,伸手拍了拍春意的手背,示意着春意别担忧。
“妹夫,你们也去京都?”
对于两人为何去京都,敛竭着实的好奇,难不成是抱上了那赵大人的大腿,他可是听自己的疯妹妹说过,那赵大人哪里是什么芝麻官,他可是京都的赵世子。
毕竟这宋闲从小父母双亡,至于敛春意,自己那小舅也曾在京都呆过,思来想去,敛竭总觉得眼前的两人肯定有什么路子的。
京都是何等地方,小小的捕头怎会敢去呢?
对于春试,敛竭心中并未有大的把握,别人寒窗苦读十年,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脑子并未有什么实才。
但这荣华富贵谁不想要,特别在敛府被烧毁后,敛竭之前那大少爷的生活便过的穷酸许多,没丫鬟伺候着,吃食也没之前般好,更重要的是多余的钱两享乐。
过惯了好日子,这苦日子自是过不了。
在来京都的途中,更是听闻上次春试之人口中所说的京都的繁华。
宋闲并未回应他这个问题,而是带着春意准备上马车,刚在客栈耽误些时间,若在耽搁下去,这京都的城门怕是要关了。
敛竭虚假面孔再也装不去了,拦在了两人的面前,特意还看着宋闲的受伤的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