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牵起春意的手,将粉玉手镯戴在了春意的手腕上,粉玉手镯的刚和紧贴着春意的手腕,遮住那道狰狞的伤口,春意怎么看都觉得这粉玉手镯跟当初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戴上这粉玉手镯时,有种暖暖的感觉。
“好好戴着,都说玉养人,也不知真还是假!”
春意也不知宋闲何时听闻这样的话,乖巧的点了点头,伸手抚摸上这块有些不同的玉。
“对了,听闻敛竭得了探花?”
春试后的三甲自然是谈论的话题,石头虽未与夫人说这些,可外头的风言风语自是会传到一些下人的耳朵里,下人的嘴也自然而然的将把这些说出来。
这消息自然也是从下人嘴里听闻的。
春意也着实没想到,这敛竭会得榜眼,不过让她欢喜的是,谢年是今年的状元。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放心吧,他是蹦达不了多久的。”
宋闲的话让春意微微愣住,有些不解的看着相公,相公却将春意搂在怀里,伸手抚摸这春意的小腹。
有些事情他不想春意烦心,更有些事情,他不想弄脏了春意的手。
“有些事情你不说我都清楚,敛竭的事我会搞定,好好养着身体,也好好养着我们的孩子。”
春意身体一顿,估摸有了身子缘故,春意比以往要性情些,听着宋闲这些话,有些忍不住的落下泪水来。
“嗯,我信相公!”
对于宋闲,春意是无条件的相信,更是相信相公的实力,从而也对自己瞒着相公有些事情觉得内疚。
思索半响后,春意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的双亲是死在敛家的,敛春谣告诉我,杀害他们两个的是敛榜与他儿子。”
宋闲亲亲的吻着春意的额头,自然是不想她回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你还有我!”
春意点了点头,她还有相公!
知晓敛家被一把火也烧没后,春意那报复的心也差不多释怀了,算是敛家自作孽不可活,那把火则是对他们的报应。
对于敛竭,春意是打算放过他一马的,却没想到他心思如此歹毒,居然抢走他们的马车,害的相公腿差一点就瘸掉。
这件事,春意自是不会放过敛竭的。
只是没想到相公早就看透了她的心事,关于如何对付敛竭,宋闲没有与春意详细的谈论道,只是让春意好好看着这场戏怎么演下去。
说道敛竭,没要到钱两的他依旧是来到了水月阁,此时水月阁不少的书生都在等着他去付钱两,谁知见到敛竭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
“各位兄台实在不好意思,来的路上被几名地痞流氓给抢了,看来只能过段时日才能请兄台来此。”
有些开始享乐的书生愣住了,没钱就没钱,装什么有钱人,现在害的他们点了姑娘喝着花酒,现在告诉被人打劫,那这钱谁付呢?
敛竭说完便告退,有些书生自是想跟着走,可水月阁是吃霸王餐的地方吗?自然被老鸨伸手给拦住。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这水月阁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今个不把钱两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有钱的自然给了钱两狼狈离去,可这没钱的却被扣押在这水月阁,至于怎么还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经过此事,原本对着敛竭有好感的书生们们,纷纷怨恨着他。
这日后,怕是没人愿意与他深交咯。
敛竭回到客栈后,在房间内更是大发雷霆,好一个敛春意,只要等明日的赏赐下来,他定是要她后悔万分。
次日,皇帝的赏赐纷纷下来,谢年状元之才被派遣去宁县当个芝麻官,这到底让所有人都未想到的,可谢年心里却震惊不已,眼睛微红的跪了下来接了圣旨。
众人都以为谢年是憋屈成这幅模样的,却不想这回乡当官是邪念心中的梦想,谢家为何让他出来考取状元,不单单是因为商家是下等人,更多的是县中的县老爷,时常用着官这字让谢家供奉。
这些年来,也不知贪污了谢家多少银两!
谢年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肯定是宋将军在暗处帮助了自己!
而敛竭的赏赐与谢年却是天然之别,敛竭留京进翰林院,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不知晓的还以为这敛竭才是状元呢。
对于别人的冷嘲热讽,谢年并不在意,可是回到客栈内开始收拾着行礼准备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