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自然了解两人的困惑,便找个偏僻的地方,将那天在破庙发生的事情一一到来。
这个镖局有些问题,这是宋闲的感觉,若真的走投无路,三日后再回应此人的相邀也不迟。
从王家镇口回来时,春意在房里拆着旧衣,宋闲进来后,瞥了眼春意手中的东西。
“意儿,你在做什么?”
“村里人送过来的旧衣,想将里面旧棉拿出来,给你做双冬鞋。”
春意头未抬,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听闻是他人旧物,宋闲没再继续询问,眼神一直盯着春意身上那几处补丁。
三日后,宋闲带着吉瑞两兄弟在原处等人,王彪如约而来。
“小子,考虑的如何?”
“我想进你镖局。”
听完答案,王彪开心的大笑起来,立即拉着宋闲来到茶楼的雅阁。
“以后叫我彪哥就行,还不知三位兄弟唤什么?”
“宋闲。”
“柳吉。”
“柳瑞。”
四人自报名讳后,宋闲开门见山的看着彪哥,单手在桌上敲击着。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镖局到底是做什么的?”
彪哥拍了拍桌子,爽朗的大笑起来,他就是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一眼就知晓自己的镖局不是那么简单,彪哥也不怕三人会告密,缓缓道出自己真正做的生意。
“贩盐”
不单单吉瑞两兄弟呆住,甚至宋闲都没想到,眼前的彪哥所做的生意是贩盐。
贩盐有着很大的风险,被抓住可是要判死罪,严重点可是要诛九族。
可风险越大,这其中的利润也是越高。
“你们可跟我做,不到一月便会这样的数!”
王彪伸出二个手指头,就当吉瑞两兄弟认为这是二两时,宋闲却淡淡的询问道。
“二十两?”
王彪点了点头,而吉瑞两兄弟也是懵的,半月能挣二十两,单单这半个月就能顶自己一两年,面对这样的诱惑,吉瑞两兄弟咽了咽口水,但依旧将决定权选择给宋闲。
宋闲很清楚贩盐的利弊,他要挣钱,可这钱挣在性命上,他倒是无所谓,最害怕就是会连累春意。
“东家可稳?”
这话询问的十分的隐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贩盐的,这身后的关系可是乱着呢,王彪露出笑意,拍了拍胸脯道。
“放心,稳得很。”
“何时开工?”
“明晚即可!”
一问一答中,宋闲算是加入王彪的镖局中,后者一番话,吉瑞两兄弟听的半懂半不懂,但两人都信老大是不会自己的。
王彪开始跟着三人说起明晚时辰,以及须注意事项,宋闲拿杯茶轻抿一口,想着等来年开春,这事便不做了。
茶楼喧嚣,时不时传来说书人的声音,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而雅阁中的人也早已离去。
当晚,宋闲便搂着春意在怀中。
“明晚我跟吉瑞两人不回来,你若怕了,便喊巧妹陪你睡。”
春意轻轻的嗯了声,然后自言自语着说些今日村中所发生的趣事,等说完也未听相公接话,便转头望去,却发现相公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宋闲熟睡时,五官会放松下来,春意猛然觉的,这样的相公像温柔的大猫,让人忍不住去触摸。
实际上,春意的确是这样做,手慢慢的描绘着相公的五官,在触及在相公的鼻尖时,春意将头凑了过去亲了口。
见宋闲未醒,春意这才找个舒适的方式闭上了眼睛,春意刚刚入睡,原本熟睡的宋闲睁开的眼,带着宠溺的笑意,吻了吻春意的额头继续睡了过去。
次日,宋闲跟着吉瑞两兄弟来到了王彪的镖局,交易是晚上进行的。
吉瑞两兄弟还是很紧张的,毕竟从狱卒忽的去贩盐,这种变差始终有些不安。
宋闲则表现十分镇静,等天黑后,三人换好了衣衫。跟着王彪这群人向码头的方向走去,他们所护的东西,便是箱子中所装的盐,这盐会从王彪这运送不同的码头。
待船缓缓离去后,吉瑞两兄弟提心吊胆这么久,也算是落了下来。
冷意越发重了,宋闲跟着吉瑞两兄弟时不时去王家镇都在外做工,而石头则守在家中。
说是守家,实际每个眼神都是随着巧妹,春意跟着绿竹在旁偷笑着,这少年怕是春心萌动,至于少女的心思,恐怕是难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