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让春意明显一顿,甚至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双亲。
“二老在我幼时便离去”。
王彪听完后,脑海猛然想起回王家镇时曾遇过一疯婆子,口口声声喊着敛家人杀死敛兄,难不成这事是真的?就在王彪思索着,春意忍不住向屋外望去。
屋外不少人在做事,把一袋又一袋的东西放进箱子中捆绑着,这领头之人正是宋闲。
春意还是忍不住盯着宋闲瞧了会,等瞧的差不多时才转过来头,而宋闲也恰好扭头,将视线落在春意的身上,眼眸中带着一丝焦虑。
刚才他听闻那些人议论,王彪是在路上将春意给强制性带回来的,从未见过王彪如此心急,会不会是看上春意?
宋闲心中清楚,王彪寻春意定是别的事,可宋闲依旧是放不下,双手紧握成拳头,又缓缓开,他得快点将事情处理完,宋闲将视线从春意身上挪开后,便带着货物离开镖局。
“唉,天妒英才啊!”
王彪忍不住叹息道。
“当初你父亲敛琛高中状元郎,母亲苏凉却是京都满花楼中头牌,这段姻缘可是在京都传为一段佳话,只是没想到……”
王彪这般话让春意打消些敌意。因为大多人都知晓父亲名讳,可母亲名讳却少有人知晓,眼前之人许是父亲故交,也说不定!
春意沉默不语,而王彪则回忆起当初二人的往事。
王彪说的大多都是双亲相识相恋之事,更多的是排除万难,才修得正果。这让春意想到宋闲,等王彪说完后,春意抬眸看向王彪。
“宋闲可是在此做事?”
突如其来的询问倒是让王彪顿了顿,沉思半响后才点了点头。
“那宋闲可是你相公?”
春意露出笑意道:“对,是我相公。”
待宋闲押运货物回来时,进门则发现春意站在院内,正站在海棠花下,显的人格外的娇美。
宋闲忍不住迈着脚步向前走来,春意转身看去,两人视线互望在一起。
“宋闲,我想与你谈谈。”
春意仰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宋闲十分不喜春意喊自己名讳,更多的是喜爱春意喊他相公。
“宋闲,我欢喜你,爱慕你,我想做宋夫人!”
春意脸颊通红,可还是仰着头,盯着宋闲眼睛,她想让宋闲知晓自己的心意,哪怕宋闲拒绝也好,自己也要说出来。
瞬间,春意被宋闲拥抱在怀里,随即耳边也想起了宋闲声音。
“我亦欢喜你,意儿。”
这是宋闲第一次在春意面前吐露心声,耳根自是发红,可让宋闲胸膛那颗心狂蹦的是春意刚才那番话。
“可我又气恼,又是舍不得。”
宋闲自是知晓春意气恼什么,可舍不得又是何意思,春意鼻子微酸,继续说道。
“舍不得与她人分享你,我只想你是我一人,陪我看庭前花开花落,望空中云卷云舒,与我相共依白头。”
无人知晓宋闲此时有多狂喜,抱着春意的双手有些抖动,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我亦如此。”
春意紧靠在宋闲的胸口,更是倾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宋闲的回应让春意满是欢喜。
饷食自是在王彪家中,宋闲饭后还得去做工,春意便在王彪家中陪着王老夫人,王老夫人慈爱的模样像极了宋婆,两人饭后消食,在小院内走到廊内后才坐下来。
“敛姑娘,为何愁眉苦脸,若是有烦心事,不妨跟老身讲讲,心事在心中憋久了,可是要成为心病。”
王老夫人有三子一女,只可惜只有王彪还活着,对着春意自是喜爱至极,又怎么能见春意这般模样,自是爱怜的牵着春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春意是有心事,见王老夫人担忧的样子,索性也一一道来,王老夫人听闻后,许久问道。
“既然这般,为何不反击回去?。”
春意表面虽看起来无害,可内心却不是这般,不然怎么能在敛家存活下去。
想到这,春意难免想起一件她死也不愿意回忆的事,那时她还未成年,却被敛榜爱子敛竭惦记,好在自个挣脱逃走,并未让敛竭占半分便宜。
回到屋内正打算用冷水擦拭着身躯,却不想一名男丁推门而入,言语中更是轻薄,当时春意有一死了之的想法,可她忍住了,她勾引着男丁来到床上,然后用藏在枕头下的匕首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