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青私底下很少与任何官员来往密切,谢绝了很多带着礼品上门的官员,这一次,西城王子刚带着花纤楚回了花府,沈将军就带着他的夫人来了花府。
若是平常,他定是觉得蓬荜生辉,但是今日,那件事情可不能出了一点差错,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就是花家的耻辱,也是东黎的耻辱。
况且,沈将军的夫人白小玲,她是白千云的妹妹。
沈琮青看向不远处的大厅,道:“花大人,难道不让我们夫妻二人进去坐坐?”
花大人笑得尴尬,但是毕竟沈琮青话也说出来了,若是他不请他们进去,倒是说不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沈将军,请。”
沈琮青和白小玲一边走,沈琮青一边说着,“花大人,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沈将军请说。”
“由礼部负责的汴城的新年装饰,有一些汴城街道上的红灯笼挂得太低了,有些被小孩取了下来拿着玩,小孩子不懂事,一旦引起火灾,那可不是说着玩的。花大人,你也知道,这几天西城王子在汴城,任何差错也不能出,皇上将会汴城的安全交由我来管,我便要什么事情都管到极致。”
花大人连连点头,“沈将军说的是,我明日就去汴城巡视一圈,若是有挂得太低的灯笼,便让他们取下来重新挂。”
几人已经走到了大厅,坐下以后,梅香为他们倒了茶。
白小玲看着梅香,这不是花纤楚的贴身丫鬟吗?她在花府内,却不在花纤楚的身边,花纤楚和西城烈在花府内,却看不见他们二人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
沈琮青又道:“花大人,这件事情还请你理解一下,这件事情虽说是小事,但是这几天有西城国的人在汴城,这些事情若是发生了,被他们拿回国说,他们西城国的百姓定是会认为,我们东黎国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笑话我们东黎。”
“理解,理解,我都理解。”
从花大人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明显没有在沈琮青说的那件事情上。
“看花大人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是花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有”
“花大人,我刚才来花府的时候看见西城王子的马车在外面,为何我没有看见王子与王妃?”
花大人的额头微微冒着细汗,能在这么冷的天冒汗,那也说明他是真的紧张。
白小玲心下一沉,难道花纤楚和西城烈正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将军,王子和王妃他们他们”
嘭
花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了一声闷响,花纤楚手里拿着玉枕,玉枕的一角占有血迹,她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西城烈,然后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门口,一下下猛地砸着大门,听到响动之后,她的房间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丫鬟家丁。
花夫人听到巨响后赶到,她的脸色很难看,她虽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花家的丑事传出去,以后他们花家还怎么在汴城立足?
她大声呵斥道:“都堆在王妃门口做什么,都给我干活去。”
“是。”
一众的丫鬟家丁应了一声“是”以后,不敢不退下。
沈琮青和白小玲也是听到了响声,他问道:“花大人,你家后院好像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他刚站起身就被花大人给挡住了,花大人笑呵呵地说道:“沈将军,无非就是王子与王妃恐怕是不小心碰坏了什么东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继续说正事。”
花纤楚的门前,丫鬟家丁刚退下去没多久,她已经砸开了门,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站在花夫人面前。
花夫人看见她手中的玉枕,以及玉枕上的血迹,她愣了一下,然后厉声道:“花纤楚,你疯了吗!你将王子如何了?”
她冷笑着,她日日思恋的娘,看见她这个模样,不是问她怎么了,而是问西城烈怎么了?
真的好失望,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花夫人往屋内看了一眼,她看见趴在床上的西城烈,连忙走了进去,当她翻过西城烈,看见他额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的时候,她更是被吓了一跳。
她大声吼道:“花纤楚,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