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云清茶楼的说书先生不止我一个,里面有才华的比比皆是,我也就每隔三天,能排上一次说书的机会。”
那就说明一件事情若是在云清茶楼被说出去了,对于云城的百姓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在云清茶楼听书的人都是云城叫得上名字的人物,那就说明他们的人际关系不会太窄,而那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事情被传开以后,若是皇上还想以一己之私将这件事情的真相隐瞒,那也得顾忌百姓舆论的力量。
白小玲说道:“不瞒你说,躺在你床上的这位,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男人的手一抖,勺子里的药洒了一些在赫连白的身上。
赫连白当然明白白小玲的用意,但是真相若是真被她这么说出去,那么父皇就算有心想要保住赫连迪,顺势将罪名推到云轻凡和云玲珑的身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父皇护短,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就算赫连迪对他们动了杀心,但是父皇究竟怎么想,谁也揣测不到,若是父皇想要保住赫连迪,而事情的真相又被白小玲说了出来,那么说不定父皇会因此降怒于她。
他咳嗽两声,然后看向白小玲,示意她三思。
男人道:“不,不可能吧!”
这件事情,她已经想过很久,不必再三思了。
白小玲拿出赫连白的令牌,这是昨晚她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已经破得不能再破,若是再放在他的身上,定是会赊了。
“太子殿下的令牌在此,你可以看一下。”
男人凑过脸,然后将白小玲手里的令牌仔仔细细盯了半天,他才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太子殿下的令牌,但是姑娘手中的这块令牌是纯金打造,而且上面还雕刻有龙,令牌中间,刻着一个“白”字。难道难道”
男人睁大了眼睛看向赫连白,这位身受重伤的男子,正是太子殿下?
白小玲继续说道:“太子殿下与皇上收到密旨,云城之内买卖奴隶泛滥成灾,于是皇上与太子殿下为了黎明百姓,微服出巡来云城,就是为了彻查此事,昨日,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于是在张太守府中休息,皇上与沈将军一同暗查奴隶格斗场,却不想张太守早就暗中勾结歹人,想要加害皇上,幸得格斗场云轻凡和云玲珑带着一众奴隶相救,皇上才得以逃出奴隶格斗场。”
男人听着白小玲说的这一切,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目前张太守已死,只要皇上回到汴城,很快就会有钦差大臣来云城彻查此事。云城之兵,被张太守蒙骗,以为他们追杀之人是造反的奴隶,其实正是皇上与西妃两人。而当我和云公子返回张太守的府邸之时,发现有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杀太子和李将军。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太子殿下受伤,李将军的行踪,还未可知。”
男人听过以后,他愣了半响儿没有回过神来。
事已至此,赫连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被吓得一下子跪下了,“您您真是太子殿下?”
“嗯”
敢冒充太子殿下,那可是死罪,而且刚才那枚令牌的确像是真的,而云公子的牌子也像是真的。
若是再见到云公子本人,那么这件事情那可就是千真万确了。
如果整件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张太守为何要谋害皇上和太子?
他不敢想下去。
男人抖了抖唇,他道:“姑娘为何为何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白小玲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自己喝了,她风轻云淡道:“不是你问我的?”
男人哭笑不得,是他先问的,可是这么大一件事情,她为何就这样告诉他?不对,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之前,先问了云清茶楼是不是很有名,在得知云清茶楼小有名气以后,她才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难道姑娘的意思,是要他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
白小玲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她道:“你猜得没错,我就是要让你们云清茶楼这几天的说书内容,全是关于这件事情。”
“可这皇家之事,若是说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若是有人问起你是谁让你们这么说,你便说是太子殿下说的,谁还敢质疑你?让质疑你的人,全都去找太子殿下对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