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妃一惊,过了一会儿感叹道,“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等到小齐王爷旧疾复发的时候,硕王妃以为是因为小六一事引得他心情不好复发的,正想着法子让儿子转移注意力,缓缓情绪呢,清河县主找来了。于是便带着清河县主来看望自己的儿子。
清河县主进屋一看,小齐王爷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半卧在病榻上,比以往看到都要脆弱,她心疼的掉下眼泪就直接上手照顾他了。任硕王妃和小齐王爷怎么说都不走,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啊!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快落山的时候,清河县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硕王府,临走还泪眼汪汪问硕王妃,“我明日还能来吗?”
硕王妃瞧着她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就点点头。清河县主瞬间高兴的谢过硕王妃后回自己府上了。
第二日,柏舟特意备了个马车入宫,张志虚充当个车夫,因柏舟先生身边从没有什么贴身小厮,阿川只得变回原形由大哥抱着钻进了马车。
这几日因为皇上病重,这清查刺客的事就交给了三皇子,三皇子特别敬岗敬业每日对出入宫门的都特别严格。但柏舟总觉得三皇子是只对皇贵妃这派的人严格,有时太医进出都要耗半个时辰再三检查,美其名曰是怕有人冒充太医近距离行刺贵妃娘娘。
今日果然被拦下来了,三皇子上前问道:“柏舟先生怎么开始坐马车了?”
柏舟咳嗽了几声,虚弱的说道:“这几日来回奔波病倒了。”
三皇子上前撩开车帘,仔细看了看柏舟的脸色,“那先生得注意身体啊,别是贵妃娘娘好了,先生倒下了。”正准备放下车帘,就看到柏舟先生抱着一只白狐,便好奇道:“先生这抱着的是......”
“哦。”柏舟摸着那白狐说道:“这是皇贵妃的白狐,一直在齐王爷那饲养,昨日见皇贵妃面容憔悴没有精神便从齐王那里抱过来给娘娘取个乐。”
三皇子邪魅地一笑,“哦?是吗?!”他也没有继续询问,但那眼里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一切的样子,随即放下帘子,“放行。”
马车顺利的进了宫,待到了人少的地方,张志虚开了口,“那小子身上全是邪气,可见这妖煞气很重啊,怕是他早与那妖孽行了鱼水之欢。啧啧啧,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老头儿,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救好我妹。废话那么多干嘛!”阿川现在还是原身,说这话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张志虚哼了一声,“这每日啃包子就算了,还不让贫道说话了,没天理啊。”
马车到了地方,到了宫城里只能步行了,张志虚跟在柏舟后面,盯着柏舟怀里抱着的白狐,又叹道:“瞧你这真身,长的像只狗一样。”
阿川摇着尾巴不理他,张志虚蹬鼻子上脸,“果然这妖的面貌都是骗人的,这三界中就你们妖在乎这皮囊,爱美,难怪人都说狐狸精。”
见阿川还是不理他,他更来劲儿了,“看你这皮毛一点都不柔顺,连一点光泽都没有,你这没事儿也该给自己保养保养了,你这么抠,再不保养到时候连媳妇都没有,谁愿意天天跟一只臭狐狸睡一块儿。”
阿川突然扑到张志虚的身上,那爪子锋利,一下子挠破了张志虚本就肿着的脸上,但在这宫里他也不敢大声喊叫,只得忍着痛,嘴里喃喃道:“太暴力了,太暴力了,不尊师重道,你是与我那徒儿无缘了。”
这样闹着,很快到了关雎宫,皇贵妃早早的守在那里,见到大哥旁边站着一个人,一只白狐扒拉在他的肩上,便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忙让他们进来。
偏偏,今儿无裳公主也过来了。之前皇贵妃不让她来,担心她们底细败露牵扯到无裳身上。今日无裳得了空才跑过来的,一看到屋里来了人,抬头一看吓一跳。直接躲在双儿后面,“大姐,就是他差点让我没命。”
张志虚小眯着眼睛,“你这命还挺大的,竟还活了下来躲在这宫里吃相的喝辣的。”
此时屋里没有外人,阿川变回人形瞪着张志虚,道:“我五妹的事儿还没找你算账呢,今日你若救不好阿肆,我新账老账一起算,再让你那侄儿为你陪葬。”
张志虚悻悻的败下阵儿来,这打不过阿川他不怕,这狐狸小子竟然那他那师侄儿的命来威胁他。狐,狡诈也,凶残也。他走到阿肆的榻前把了把阿肆的脉象,不由的感叹道:自己的剑法现在竟然这么精准,直接刺中了这狐妖的内丹。这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