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张志虚就行了一个道礼,“贫道当年确实是太过心高气傲了。今日得狐尊夫人的教诲,志虚铭记在心。”
狐尊夫人笑道,“都是你自己的造化,跟我可没关系,谈不上教诲,我可还给你使了不少绊子呢。”她看着一旁的丈夫,“你看他也等了多年,你要不要现在跟他比试比试?”
白狐尊不屑道:“今日儿子娶媳妇,没心情。”
张志虚,晕。看来还要在这青丘多留些时日了。
他也不急,心里的郁结也结了,开始喝上酒来了。
喝喜酒的时候张志虚又被小六缠的厉害,他看着小六难免也有点心虚,毕竟这几日他发现那星象仍未变化。他这回特别虚心求教,借着躲小六的功夫,抱着这些疑惑去找这青丘里最见多识广的老凤凰请教去了。
这老凤凰就是当时给柏舟起名字的那只,毕竟在天宫工作过,他戴着老花镜看着张志虚递给他那亲笔画的星象图看了很久,终于说话了,“你这画的是个长虫打架?”
张志虚对他甚是尊重,他极有耐心的又把那星象的位置都说了一下。
老凤凰想了想,推着眼镜凑得更近的看着那条图,“可你这画的就是一堆长虫打架吗?!”
张志虚汗颜,结巴道:“你……你再仔细看看,我这画了好久呢,可是费了老大功夫呢。”
老凤凰眯着眼睛,他进入太虚探了一圈,“这也不是啥大事,这不过是个劫难罢了,这里有个帝王星,这劫难倒像是两个人的劫难。嗯,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哼,这天庭里的人就爱玩这个,无非就是情劫吧。这情劫跟帝王有关,这历劫的女子可真可怜,若是度过这一劫没准还能飞升。若是度不过,只怕两人会不得善终。”
“那何为度过?!”小六突然问道。她这一冒出来把老凤凰吓了一跳。
老凤凰看着小六,又看看那张“群蛇打斗图”。他笑道,“有了结果就是度过。”
“啥意思?”小六还是没有明白,但老凤凰笑眯眯的却不再理睬小六。从老凤凰那出来回家的路上小六根本没空听张志虚在旁边说什么“结果?是因果轮回还是什么”,她满脑子里都在想“有了结果就是度过……结果,果……哦,对!这是让我和李子濯生个娃吧!”一想到这里她心都飞到李子濯身边了,不见他这半年她可是想的厉害。回去就喊晓玥收拾行李要回京城了,晓玥问她怎么突然要回去了,“回去和李子濯生娃去!”
她说风就是雨,待喜宴结束。她也学着她爹娘玩起了不辞而别,一路奔向京城去了。
眼看快到了当初那个京郊的别庄,她心里更是激动了。这心情好了,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哎呦,真不要脸的,一只狐狸还学兔子蹦。你有兔子那么可爱吗?!”一个嘲讽声传了过来。
小六停下,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不见说话的人。她假装转身,耳朵却竖了起来。
只听那声音又出来了,“哎呦喂,这是知道丢人了就想跑啊......”
话音未落,小六就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禾米,你装神弄鬼干啥呢!”
果然,从一棵树后闪现出一个身影。还真是禾米那个兔子精。
“你怎么在这儿?!”小六问道,“你不会窝被人捣了,就守在这里等我呢吧。”
“呸。”禾米啐她一口,“谁等你了,我一个人住着无聊的很,就搬回老地方住了。”
老地方?小六想起来了,她以前是住在铁树大叔和藤蔓的边儿上的。后来被那俩精怪使计“哄”走了。
“嗯,那铁树大叔和蔓蔓怎么样了?”小六问道。
禾米一听这俩人,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气愤道:“那藤蔓长的可真快,现在竟然还会扭腰了,不知从哪学来的招数,我刚建了一窝。她就把她那枝蔓压上去。我那房梁没几日硬让她压垮了好几个房梁了。我让苏铁那傻子管管她,结果他竟然夸那藤蔓本事厉害了。你说,你说,气不气人。”她似真的被气极了,越说到后面,鼻音都出来了,看起来眼睛红红的,要哭了似的。
“确实气人。”小六安慰道,“那你不会离他们远一点吗?毕竟人家可是小两口的。”
禾米红着眼睛,“你是不知道那藤蔓生长能力有多吓人,我就是离她十米开外,她不出两日就能把枝蔓伸过去。”越说越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