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新平深深地皱眉,面对刘氏的无理取闹深感无力,他知道怎么解释都没用,但是刘氏母子没有证据就来污蔑人也实在是可气。想到这里,安新平心里也略微不满,说起话来便不太耐烦,“妈,都说了不是我们,你要怎么样才相信?”
“安新平,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跟妈说话的!”安新海一看立刻发飙了,咬着安新平不放。
安新平没辙了,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阿海,你跟妈突然跑到这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我们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一点证据都没有,全凭猜测,这像话吗?”
“你狡辩什么?!”安新海跟刘氏一个德行,听不进别人的话,语气很冲地说道:“除了你还有那贱蹄子,还有谁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安新平听到安新海对安晓兰的称呼立刻恼了,自己当宝贝那么宠的闺女如今被人这样说,他哪里还能忍,立刻毫不示弱地反驳道:“知道这事儿的人多了,怎么就是我们说的了?你工厂里的人不知道吗?那个……对方那边难道就没有人起疑么?可能性有很多种,凭什么认为是我们说的?”
“你……”安新海被噎了一句,又不敢真的说开了吵,一张脸气得通红,牙根都快咬碎了。这会儿,四周的人又都围了过来,看热闹的看热闹,劝架的劝架。这里人多,安新海更不敢胡说放肆了,怕有人认得他,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镇上的人知道了这出丑闻。
最后想想不甘心,安新海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这事儿肯定跟你家那贱蹄子脱不开关系,难道真的要我再打她一顿才肯认?”
安新平一听,彻底怒了。上次的事情,老爷子和刘氏都明显地偏帮安新海,不把安晓兰的伤当一回事,安新平已经很生气了。可没想到,他没记得这旧账,安新海倒是主动提起来了。林启英一听也紧张万分,生怕安新海再去找安晓兰。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上前去,耐着性子说:“他三叔,这事儿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兰子也没说出去,你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安新海瞪了林启英一眼,好像要连她一起打似的。
“安新海!”安新平怒吼一身,满心满眼的怒气。
安新海和刘氏都让安新平吓了一跳,上次带安晓兰去讨公道也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安新平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动兰子一下,我跟你没完!”
“你……你吓唬谁呢!”安新海心虚,但嘴上不肯认输,嘴硬地回呛道。
“我不吓唬你,我说真的!”安新平冷着脸说道。
安新海拽了拽刘氏的胳膊,“妈,你看他!”
刘氏也让安新平吓一跳,但回过神来就来气了,瞪着眼睛质问:“平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还当我是你妈吗?”
没想到安新平淡定地回了一句,“你也没当我是你儿子。”
“你……”
“妈——”安新平缓了缓,平静地说:“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你赶紧带着安新海回去吧。但是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我们没做过的事情,我光明磊落不怕你们查不怕你们问。可是,安新海要是以此为借口去找兰子的麻烦,到时候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我闺女,另外,如果到了那个地步,这生活费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会再往家里拿了。”
“你你你……”刘氏被吓着了,也被气着了,语无伦次说:“你威胁我啊!”
“不是,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安新平看了她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
“平子,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刘氏心里还是忌惮的,只能捂着心口故作痛心地说道。
安新平看了安新海一眼,无所谓地说:“我变成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
这话,安晓兰以前也说过。刘氏和安新海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然没法反驳。
安新海是万万没想到,现在连刘氏都不管用了,安新平既然能那么跟刘氏说话,那说明他对刘氏的那点孝心已经被磨平了。安新海其实心里清楚,刘氏这些年来的偏心,本来以为安新平那个木头脑袋会愚孝一辈子呢,没想到被自家闺女也点醒了。既然刘氏已经没有用了,安新海又哪里敢真的跟安新平呛啊。刘氏就更不敢了,万一安新平真的不给生活费了,那她可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