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闲话,没找到人的孙阿姨便自顾自走开了,只剩下秦远站在原处若有所思,心里却是一阵疑惑不已。
大牢?堂堂一个帅府千金,蔓宁怎么可能会被关进大牢里去?
直觉所至,秦远觉得此事和苏言安那家伙定是脱不了干系,此时只能再重温梦境,再去寻找些许端倪。
虽然不想再回忆,但那夜梦中两人耳鬓厮磨间的几番私语,其实字字句句,都已经深深刻在了秦远的心间。
那一夜疯狂,最极致一刻间,满眼尽是惊涛骇浪拍岸而来。
一阵酣畅淋漓的肆意驰骋,苏言安紧闭着双眼低低嘶吼了一声,浑身轻颤着伏在了蔓宁身上,呼吸粗重喘息不止。
额间几滴汗水滚落至雪山冰峰,又一路顺流蜿蜒而下。男人一双情绪未平的漂亮眸子里,依稀还氤氲着一层恍然迷离的浓重雾气。
许久后稍微平复了些许,苏言安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才伸出手来缓缓抚上蔓宁精致秀气的小巧下巴。
指腹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片刻,结实的臂膀突然就撑起了身子,一脸霸道地朝蔓宁贴覆了上来。
一双湿漉漉的漆黑眼眸直直盯着泛着潋滟绯色的冷艳美人,眸色深沉间微光闪烁,一瞬后才哑着声对着身下之人幽幽问道:“先前在饭店遇到你的时候,你说会给沈一白一个答复,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蔓宁满脸尽是餍足慵懒之态,唇边勾起个浅浅的弧度,似是依旧回味悠长。
闻言只是虚起眼微微挑起眉头,便对苏言安十分坦荡的全部如实相告。
“也不是什么要不了的大事,就是一白向我求婚了而已。至于成与不成,总还是要给人家一个回复的吧!怎么,苏先生你有什么意见吗?”
蔓宁满脸的不以为然,语气里还略带着些戏谑之意,一双透彻晶亮的眼眸里,还隐隐噙着一丝挑衅和得意。
明知她在逗弄自己,可苏言安一双墨眸中瞬时间还是翻涌起了一阵怒意。
长长的眉毛拧成一团,一张俊脸上满是不悦神色,四周围的气压立马就骤降了下来。
满身侵略感的男人猛然低下头来,突然就示威般朝着女人纤细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下去。
嫣红的双唇覆在薄到几近透明的白皙皮肤上,一眼望去尽是惊心动魄的妖冶之美。
而这攻势看似凶悍无比,真正触及之时却立马就收起了齿尖,春风化雨般,只余极尽缠绵的温柔细吻、小心轻舐。
作足了气势,再开口之时苏言安却是十分孩子气地含住了蔓宁小巧柔软的圆润耳垂。
长指轻轻摆弄着耳畔散落的几缕发丝,侧过脸来凑在蔓宁身边,佯装严厉的威胁了起来。
“有意见又如何?我不喜欢你和他站在一起,更不喜欢你叫他‘一白’。”
这男人边说着,手还极不老实的四处肆意游走,一会拔山、一会涉水,挠得耐不住痒的蔓宁紧紧蜷缩起身子,弯起长眸一直“咯咯”笑个不停。
可高傲如蔓宁,怎么也不肯对苏言安软言求饶,闹腾的一床凌乱间两人又紧紧缠成了一团。
嬉笑逗弄间,蔓宁凝脂般的白肤上透出几丝淡淡的粉色,一颦一笑间媚眼如丝,娇态十足。
只一眼望去,苏言安心间立马又腾起了一团火热,恨不得把这女人按住再狠狠揉捏碾碎一次。
从来都是冷漠无趣到连话都没几句的苏先生,此时却是一脸妒意的闹起了小脾气。
微微泛青的下巴十分霸道地蹭了蹭蔓宁微凉的鼻尖,略带着点湿意的黑发顺势就垂到了她的额间,仍还不依不饶地继续逼问了起来。
“那你的回复呢?要不要答应他,做这上海滩上最富贵的沈家大少奶奶?”
满是醋意的苏言安不断咄咄逼人,而此时蔓宁却是猛然睁开眼来。
一下子收起了全部的散漫笑意,肃着颜色对着苏言安十分郑重其事地回道:“唐立强最近风头正盛,硬是翻出了白老头子的几桩陈年旧账,刚好都是上头那位最忌讳的。老头子怕也是慌了,这会儿便火急火燎地想找些助力让上头不敢随意动置他。估计这老家伙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嫁女儿是个最便宜又最快捷的法子,这才闹出了那么大动静、搞得人尽皆知的。”
轻轻嗤了一声,蔓宁精致美艳的面容上却是浮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像我们这样的人,从来都只是用来交换权钱的筹码而已,嫁给谁不都是一样?若是这样的话,嫁给像一白这样知根知底的,倒也算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