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静不少,但陈阿妙的人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夜生道。她才说完,一侧墨风便道:“奴婢接到常青的消息,陈阿妙曾去过穆王府,只怕跟江太妃达成了合作。”
“江太妃?”林锦婳皱眉:“可说了他们要做什么?”
“不知道,陈阿妙身边跟着不少的高手,常青未曾听到。”墨风道:“奴婢派人去查过那些人,在出了穆王府后,的确如夜生所说一般,再无任何动静了。”
林锦婳一想到江太妃便头疼起来,若是别人也就罢了,怎么又偏偏是她。
现在陈阿妙找的人,都是能狠狠伤害她跟怀琰,而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还手的人。
她皱眉沉思半晌,一侧徐程青忽然道:“既如此,何不让她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那样她也只是从明处转到了暗处而已。”墨雪道。
徐程青点点头,的确如此,若是这样的话,还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林锦婳看暂无头绪,只得暂时先放下,道:“那辛夷的事,查的如何了?”
“查到了不少消息。”墨风提到这里,才终于道:“辛夷之所以会如此憎恨她父母,不仅仅是因为他父母酗酒和出卖身体,而是因为她后背有一个被全村称之为凶兆的蜘蛛样胎记,自出生后,全村的人都把她当灾星,成日的羞辱欺凌,她这才动了手杀人。这块胎记她曾经自己生生剜去过,现在应该还留有巨大的疤。至于那百毒谷谷主,曾侵犯过她……”提起这些,墨风觉得辛夷其实很可怜,但也可恨。她既然如今大仇得报,为何还要回来招惹娘娘呢?若是她安安心心的去过日子,只怕早已很幸福了。
林锦婳闻言,道:“立即让人去查,看她背后的疤痕还在不在,另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大哥,至于父亲那里,暂时不必说……”
告诉了父亲,他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要走漏风声。现在她最起码要让哥哥清醒过来。
墨风应下。
等墨风和夜生退下后,徐程青才道:“太子和公主的周岁宴就要办了,他们会不会是想趁着那个时候动手?”
“有可能,但到底是在皇宫举办周岁宴,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我倒觉得在袁绍和昭昭的婚事上他们可能更容易动手脚。”林锦婳沉思道。毕竟皇宫内布置森严,要想动手脚的话,怕是不容易,反倒是在宫外,昭昭大婚,自己必是要去的,那个时候他们想做手脚才更轻松。
徐程青也觉得有理,道:“既如此,我回去准备一下,婚期将近了,不能叫他们得手!”
林锦婳也点点头。
很快徐程青便离开了。
不过林锦婳并不是只做了这一点防范,她很快便召了高禀来,将皇宫内外的防卫都再次检查了一遍,才算完事。
此时的林府内。
陈阿妙还在浴房里,丫环因为急事匆匆跑了进来,看到她后背上一块巨大的疤痕,吓了一跳:“小姐,你……”
“我不是说过,在我沐浴的时候,不许进来吗?”陈阿妙慢慢站起身来,拿过外袍穿在身上,才漠然道。
“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外面陈府的人来了,您最近身子又不大好,奴婢看您泡了这么久,实在担心,这才进来看看,还请小姐恕罪。”她立即跪了下来。
陈阿妙看到她手里给自己捧来的厚厚的披风,顿了顿,终究是收回了眼底的寒气,笑道:“下次不可如此莽撞了,起来吧。”
“是。”丫环连忙起身,陈阿妙接过她手里的披风,这才笑道:“今日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没看见,谢谢小姐不罚奴婢。”丫环连声道。
陈阿妙笑笑,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只转头抓了块碎银子给她:“别害怕,既然来客人了,咱们收拾一下出去吧。”
“是。”
没多会儿,陈云柔就见到了款款而来的陈阿妙,一套红色绣白花的长裙,挽着漂亮的十字髻,染着红唇,眉心点着一朵红梅,垂在一侧的长发遮住大半的胎记,如不是仔细看,只差点以为就是林锦婳了。
“阿妙小姐……”她不觉站起身来,明明她才是郡主,竟一时都忘了。
陈云柔见此,轻笑着行了礼:”郡主请坐吧。”林锦婳当真是有威慑力啊,便是只看着,就能叫人臣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