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怎么了?”
“叫上兄弟们跟我走!这两个男人还想跑,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吃了!”她冷冷一笑,翻身上马,快去往前追去,信纸也随风飘落在了地上。
今日风不算大,但太阳一出来,却已经刺目到让人睁不开眼睛了。
一只素手捡起那地上飘落的纸,发出雌雄难辨的浅笑:“去了这里。”
“您要过去吗?”
“自然要去,这么有趣的局,长孙玄隐都亲自邀我了,我怎么能不参加?”来人浅浅一笑,长发随风飞起,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让身旁的人都晃了下眼睛。
她转头一瞧,抬手轻轻替他撩起耳际的长发,柔声轻问:“阿奴好看吗?”
“好……好看……”
男人话未说完,便在眨眼之间断了呼吸。
他倒在地上,阿奴才俯身抽出刺在他身上的弩箭,轻笑:“为表象所迷惑的凡人。”说罢,看了眼红菱离开的方向,跟着提步而去。
这太阳虽烈,却照不进万丈深渊里。
溪水潺潺的声音落在人耳朵里,悦耳极了。
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斜斜背着个布包,愉快的摘完树上的果子,又去逗弄山林间穿梭的松鼠,好不惬意。
身边的侍女瞧见她这模样,掩唇浅笑:“小姐,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你独自跑出来,回去一定罚你面壁。”
“爹娘不也总是背着祖母出去玩……不对。”她嘿嘿一笑:“何止爹娘,祖父母也成日背着我出去玩,哼!”她包子脸鼓起,一双莹亮的眼睛堪比这清澈的小溪。
侍女瞧见她气呼呼的模样,正要说什么,便瞥见溪旁好似有个人影。
她皱眉,定睛看去,当即吓得轻呼出声。
“沫沫,怎么了?”少女不解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瞥见了岸旁的人,却不似她一般受惊,只皱眉:“这儿怎么有死人?”说完,便提步走了过去,名唤沫沫的侍女想叫都没叫住。
她一路走到溪边,瞧见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的男人,蹲下身来轻轻拨开他的头发,等看清他的脸时,眼睛顿时亮了。
她顺道去摸了他的脉搏,眼底那一丝可惜才散去,笑眯眯道:“沫沫,快,咱们又捡了个跑腿的,背起来。”
“小姐,你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捡人的啊。”沫沫轻叹一声,但少女可不管,咬了口手里清脆的果子,酸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才扭头走了。
沫沫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小姐这样不知人间险恶,如何是好啊。
少女似乎猜到她的想法一般,转头朝她轻呼:”沫沫,你快一点,我们还要赶去找祖父的族亲呢。”
“知道啦!”沫沫应了声,当即把人打横抱起就跟着走了。
林锦婳现在还不知道她即将有客人登门,趁着夜色甩开盯着的人后,便转了水路走了离大齐的反方向,等走了两日水路后,才又乔妆成个白发老者,光明正大走官道往京城赶去了。
临走的路上,她重新打开了之前番邦太后送给自己的画卷,画卷里的女子依旧笑容明媚,可除了离陀岛三个字,她依旧没有看出异常来。
她反复看了看,正打算放起来,忽然手握着画轴的时候,感受到了里面传来的一阵微凉的触感。
“这不会是……”她眉心一跳,立即就就将那画轴给打开了,等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一股触心的恐惧便传了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个月的约定
烈日当头,骑着快马的红衣女子丝毫不觉得热,她现在一心只想追上前面的人。
阿忠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人,有些担心,很快上前跟赵怀琰道:“皇上,怎么处置?”
“离边境还有多远?”赵怀琰淡淡问他。
“不远了。”
“嗯。”赵怀琰应下便不再多说,只等着后面的人靠近了。
阿忠见状,也不好再问,只等马车赶到边境守军的营帐外才停下。
那些守军们瞧见忽然来了辆马车,立即戒备起来,但没多会儿,又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快去叫将军。”
一行人慌慌张张去喊人,赵怀琰却只慢慢等着红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