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应下,林锦婳这才带着她往宫里而去。
此时的皇宫。
贤妃的景秀宫中,气氛冷冽的厉害。
皇后的三日禁足期已满,可以自由行动。
她来时,看到规规矩矩屈膝行礼的贤妃,也不喊她起来,只笑道:“贤妃妹妹真是好本事。”
“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吗?给林锦婳下毒,逼她去找刘御医,再害了定南侯夫人的孩子,让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本宫的曲折手段。”皇后一想起今日一早定南侯府的眼线来回说定南侯夫人以为是她从中动手脚,便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贤妃算计的。
贤妃闻言,反倒柔柔一笑:“臣妾有几斤几两,娘娘难道不清楚……”
“啪——!”
“清楚?”皇后优雅收回手,看了看沾染上了血迹的护甲,慢慢取了下去放到了云姜手里,才笑着看她:“这么多年,妹妹隐藏的这么好,连带着九皇子一起,本宫竟是半分也未察觉,真是好险呐,差一点本宫就要着了你的道。”
贤妃脸上被划出长长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慢慢流下,她却依旧镇定道:“皇后娘娘,臣妾一直是您这边的,从未想过与您争什么,这一次也是有人……”
“你真当本宫傻么。贤妃,你的本事真是大,转眼就把曾经不可一世的德妃变成如今的敬贵人,曾经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景王变成如今声名狼藉之辈,本宫想,你要用几招,也能把本宫从后位上拖下来呢?”皇后讽刺笑道。
“臣妾不会……”贤妃直接跪在了地上,皇后却轻嗤着打断了她的话:“当年与你情同姐妹的茵嫔,就算她百般保护你,让你诞下皇嗣,这样大的恩情,你不也害死了她么?贤妃,你有多狠心,别人不知,本宫却是很清楚的。”
贤妃闻言,眼里的求饶和柔弱瞬间没了。
她笑了笑,抬眼看着皇后:“当年之事,娘娘也有……”
“本宫从未如你一般心狠手辣,贤妃,你真以为你靠着太后,真的能在这后宫搅起风雨么,你也要问问本宫答应不答应。”皇后冷笑着说完,看了眼云姜,云姜会意,直接对旁人道:“贤妃敢对皇后大不敬,按例责打三十杖。”
皇后听完,已经扶着其他宫女的手离开了。
等皇后一走,云姜才冷笑看着跪着的贤妃:“娘娘一时得意就迫不及待露出獠牙,也不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个理儿。”她还记恨着那日贤妃要把她赐婚给太监的事,一想到此,便半分退路也不留了,只对一旁行刑的嬷嬷道:“三十杖,不可轻了,不可重了,让贤妃娘娘长了记性就行。”
嬷嬷们哪里不明白这个意思,连忙应下,等她一走,直接下了狠劲打了起来。三十个板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皇后出了景秀宫,才朝养心殿的方向看了看:“殿试开始了?”
“开始了。”
“让人盯着,看看这前三名究竟是不是如那慧觉所说。若是此番真的应了,那为慧觉大师怕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皇后淡淡笑罢,转头而去。
养心殿内。
三轮问答已经问完,皇帝心里也有了数,只让人把之前所有人考试的案卷拿了来慢慢翻看,看到格外喜欢的,便挑出来放到一侧,如此一来就能知道谁是真的有斤两,谁是浑水摸鱼进来的。
待翻看到王晖远空白卷子的时候,眉心皱了皱:“王晖远,可在。”
“微臣在。”王晖远立即上前行礼,心跳也跟着加速了,他很自信,只等殿试一过,他必定是前三名。
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对于之前王家的事他是有所耳闻的,却也只当做一桩不可信的笑话来看的,并未多在意,而且方才殿试时,他也还算优秀。
正想着,殿外等候的礼部尚书忽然求见。
太监将话传到皇帝耳边,皇帝听完,当即黑了脸,冷冷看着底下的王晖远,寒声道:“来人,把他带出去,终生不得入朝为官!”
王晖远还没反应过来,太监便过来拖住了他,他忙道:“皇上,微臣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皇帝冷哼一声,抬手,便直接招了礼部尚书和他儿子陶谋进来了。
陶谋进大殿后,不疾不徐的行了礼,才将昨晚的事条理清晰的说了来,但他并没有提王汝嫣,只提了王晖远,道:“今日一早若不是掌柜的见门被锁上,学生怕真要错过此次殿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