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救救微臣吧,微臣的兵都给你……”定南侯昨晚彻夜难眠,闭上眼睛就是蛊虫在身体里爬的景象,可是他蛊师也找了,都说没见过他这种蛊,根本治不了,只有林锦婳能治。
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去。
他坐在轮椅上,看赵倾还不出来,心里越发冰冷,指望不上赵倾,那就只能指望林锦婳了:“王爷!王爷你救救我,你要的兵我都给你!!”
赵倾没有露面,在里面听到时,已经是面色铁青了,父皇最反感私下蓄养私兵,可现在定南侯这话一出,父皇必要以为自己在暗中谋划什么。
“王爷,这怎么办才好?”旁的侍卫焦急问道。
赵倾思来想去,还是道:“把他赶走,另外,立即准备马车,本王要入宫。”
侍卫面色为难的提醒道:“可是皇上不是说让您不要去……”
赵倾冷冷睨了他一眼,他才不敢废话,立即去准备马车了。
定南侯仍旧在不停的喊着,林锦婳就在人群里,看赵倾还不出来,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岂会叫他这样容易出门?
“墨月,可都准备好了?”林锦婳道。
“王妃放心。”墨月狡黠一笑。
赵倾在后门处等了半晌,还不见马车来,有些不耐烦:“马车呢?”
不多会儿,马房的人就跑来了,道:“王爷,马房的马不知道为何,昨夜就开始拉肚子了,现在根本拉不了马车。”车夫瑟瑟发抖。
赵倾浑身冰寒,昨日王晖远被杀他就该知道林锦婳不会轻易松口的。
他想了想,只冷哼一声:“既如此,那就不必出府了。”
“那定南侯怎么办?”
“去让人把他请进府来。”赵倾冷声道。
下面的人立即去办了。
定南侯喊得口干舌燥时,见人来请,也怔了下。
那小厮道:“侯爷不是要求我家王爷帮忙吗?请吧。”
定南侯微微咬牙,往人群里看了看,还是叫人推着轮椅进去了。
林锦婳看到这场景,长长舒了口气,赵倾这一局是要认输了么?
“王妃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不是我们怎么办,是宫里那位怎么办了。”只要皇帝想处置赵倾,现在的理由不论如何也够了。
宫中,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顿了顿:“你说定南侯昨日被豫王砍掉了一条胳膊?”
安公公垂眸站在一侧点点头:“奴才也是听人随口胡诌的,也不定属实呢,不过定南侯得了怪病,侯夫人听闻也是得了怪病许久,前儿暴毙了。”
皇帝停下手里的朱笔,沉沉呼了口气,半晌,才站起身来往外而去。
安公公不解他要做什么,忙跟了上去,才发现他是直接朝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太后正在小佛堂诵经,听闻皇帝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扶着嬷嬷的手起了身。
“皇帝怎么了?”她走出来后,看到皇帝面色不好,问道。
“朕过来,是想听听母后的意见。”皇帝似乎有些纠结。
太后见状,似乎猜到了什么:“皇帝在为几个皇子之事恼怒?”
皇帝点点头,等太后坐下后,才也坐在了一旁,道:“朕是在想,不如早点立了太子,这样他们也就不争了。”
“那……”太后顿了顿,才道:“皇帝想立谁为太子?”
“论出色,自然是怀琰,但若是立他为太子,必然会引来四面八方的暗箭,如今皇后也不再插手,朕担心怀琰会撑不住。”皇帝道。
太后面色微微沉了沉,才道:“怀琰未必就是最佳人选,他一心迷恋林锦婳,被女人左右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皇帝的面色紧了紧,却没反驳。
太后看了眼他,道:“皇帝心中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哀家看景王轩王都是不错的,现在他们是守江山,不比你当年打江山那么难,他们来坐这个位置,也能坐好。”
“如此说来,阚儿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西南熊家势力太过猖獗,朕就是想把位置给他,最起码也要熊家交出兵权才行。”皇帝严肃道,他声音不小,也没有屏退这屋里的人。
太后也是这个担心,不过母子两人说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定数皇帝才转道回去了,只是他一走,立即就有人把这个消息往永和宫里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