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衣鱼应下,还叹了口气:“都怪妹妹无用,本打算替哥哥问问慕公子的事的。”
“罢了,慕公子多半在七皇子府,我再想想法子。”夜生眼底略浮起些阴翳道。
宫衣鱼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哥哥,这位慕公子会不会喜欢男人啊,外面皆传七皇子有龙阳之好……”
“不可能!”夜生直接否认,慕白画就是林锦婳,是女子,怎么可能如她说的这般呢?
“为何不可能?此番他是孤身随你来西夏的,又不见他说有妻儿相好什么的,之前半夏说要伺候他他都推三阻四的。”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女……”夜生嘴一快,差点说了出来,却只瞪了眼宫衣鱼:“你到底要问什么?”
宫衣鱼看他面色不好,只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好奇。”
“不该管的事,你不要管。”说罢,直接转头而去。
等夜生走后,她立即就去去找了自己娘亲。
宫侯夫人就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瞧见她来,还笑笑:“你怎么来了?”
“娘,有些话鱼儿想问问您。”宫衣鱼道,当初哥哥去锦朝到底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娘亲一定知道。
“你说。”宫夫人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
宫衣鱼这才将疑惑问了出来:“这个慕公子,在锦朝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听闻你哥哥在锦朝时,曾受一位大家小姐照拂,许是跟那小姐也有关系?”宫夫人见过化名慕白画而来的林锦婳,知道她非寻常人,但自己儿子她也了解,去锦朝的目是报仇,肯结交的,除了那位帮扶过他的小姐,也就是那小姐的亲戚了。
宫衣鱼心中激动起来:“那小姐姓甚名谁?”
“听你爹提过,那女子,就是后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宫衣鱼皱起眉头来,那这位慕公子有可能是太子妃的亲戚?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见娘亲也不知道,只得先离开,打算让人去别处打听了。
等她走了,这位宫夫人的面色便凝重了起来。
方伯这厢已经找了借口打算出府去,但人才出门,就被常青给叫住了:“方伯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一趟。”方伯忙转身恭谨道。
“今日不能回去,回府吧。”常青看着他道,虽然不知道方伯到底要去做什么,但现在这样的关头,不能出岔子,更何况方伯跟阿慕关系极好,万一他是做了阿慕的内应,可就要坏事了。
方伯不敢违背,应声便回去了。
常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转身走了。
但方伯就是方伯,在这府里这么久,没点本事才是假的。
他找了厨房做饭的黄大娘,黄大娘是他的儿女亲家,见面总是格外亲切些。
瞧见他来,以为又是要鸡汤的,笑道:“老方啊,你这一把老骨头了,成天还寻思着补呢?要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亲家客气了,就是长命百岁,那也是托了你跟七皇子殿下的福气。”方伯走近了,才笑道:“我有个事儿想让你帮个忙,你看方便不?”
黄大娘一件他弓着背小心翼翼的样子,瞥了眼身后厨房忙活的人,也放下了正在择菜的篮子走了过来低声问他:“什么事?”
“不是大事,就是劳你去城东禾苗巷子十八号屋,跟屋里那人说一声,天儿要变了,慢些走路别摔了。”
黄大娘听这话说得暧昧,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背着亲家母养人儿了吧?”
方伯瞪了她一眼:“我什么秉性你不清楚。我现在出去不得,只能劳你今儿晚上回去的时候,想法子捎个信就行。”
黄大娘也不是小气人儿,闻言,自是点点头:“放心,我给你办妥。”
“还有,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方伯又叮嘱道。
“我办事素来妥当,你放了行吧。”黄大娘说完,转头又从房里拿了一个汤盅来给他,笑道:“今儿是乌鸡腿炖的汤,全须全尾的都在里头呢,你拿去吧。”
方伯也不客气,直接拿外袍一裹兜在了怀里去瞧林锦婳了。
到了外头,见不让进去了,才道:“这东西劳烦你们送进去吧。”方伯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