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当即,周同知的脸色就尴尬了不少。
“诸位!”就在这时候,苏彦墨走了出来:“我是白鹤书院的苏彦墨,苏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书院监管不力,经过我们书院的讨论,决定每个女孩儿都退还双倍学费,从今往后,废弃家长不可入院的规定。”
“并且,从今天开始,每个月我们书院都会有一次匿名票选,若是连续三个月票选不合格的先生将会被开除学院。”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实在惭愧,但是请各位稍安勿躁,杀人犯郑雄化名潜入我们学院是我们学院的疏忽,但是要怎么惩罚他,请大家交给官府来办。”
说完,苏彦墨冲着人群深深作了一揖。
顾念听了苏彦墨这一番话,心里也好受了一些。确实如苏彦墨所说,要怎么惩罚郑雄,还得官府说了算。如果群体激怒之下把郑雄打伤了,恐怕事情还会有变故。
就这样,在苏彦墨强有力的公关手段之下,郑雄被当场判了第二天斩立决,压入死牢,在场的每一位家长都得到了赔偿,并且看到了白鹤书院的修正,这件事算是翻了过去。
可是顾念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下午,顾念正在跟周同知讨论把商行持有人转让给顾星和小蛋黄的事情,衙役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了!大人,许娘子!外面来了一帮人,说许娘子指使郑雄针扎女童!”
“什么?”不仅是顾念,就连周同知也愣住了:“快去看看!”
顾念没有跟到最前边,而是在不远处就停下了脚步,看着堵在衙门口的那些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顾念你个不要脸的!给老娘滚出来!”
“滚出来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夸的婊子!凭什么让我儿为你顶罪!你这个贱人快点给老娘滚出来!”
“就是你针扎别人家的小孩儿!凭什么诬赖我儿!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
谩骂声着实难听,顾念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这是郑婆子的声音。
虽然很意外在这个时候竟然听到郑婆子的声音,但是顾念还是没有出现。
郑婆子纠结了好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妇人,正堵在衙门口冲着里面破口大骂。纵使是好几个官兵拿着长矛拦着她们,可是还是被这几个疯狂的女人给挠花了脸。
“你们静一静!你们静一静!”周同知嗓子都快喊哑了,以郑婆子为首的女人们却丝毫没有放弃。
谩骂很快就吸引了好多人,自然也是有人认出了郑婆子。
虽然说郑婆子他们的污蔑对顾念来说不值一提,但是顾念听着周同知的声音都喊哑了,还是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郑婆子,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上次没给你打舒服吗?”
听了这话,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就笑了起来。
“哼!我是来替我儿讨回公道的!”说着,郑婆子趾高气昂的举起了手指,指着顾念,骂道:“当初你污蔑我儿杀了刘婆子,后来经过当时的知府大人查明并没有此事,所以将他放了!”
“好不容易我儿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你为了将我儿赶尽杀绝,竟然污蔑我儿虐待女童!甚至还亲自在女童的胳膊上扎了针眼,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这么黑啊!”
听了这话,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郑婆子,当初知府大人可没有说郑雄杀了刘婆子这件案子是判错了!”
“那你如何解释我那本该在死牢里的儿却进了白鹤书院做先生?”
郑婆子这会儿仿佛战斗力十足的老母鸡,逮着一个人就咕咕呆个不停,打得人毫无还手之力。
顾念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之后,没有正面回应郑婆子,而是冲着周同知作了一揖:“周大人,郑婆子既然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如您就问问她,凭何证据说我虐待女童,栽赃陷害一个逃狱的死刑犯。”
听了这话,郑婆子当场就炸了:“你以为死牢是你家后院还是咋的!那是说逃就能逃的吗?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郑婆子!”周同知刚要说话就被郑婆子给打断了,当即气得脑门子发晕,爆喝一声,骂道:“你儿子郑雄当街杀人的案子当初早就已经上报京城,根本不存在错判!”
“那你告诉我,我儿是怎么从四面不透风的死牢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