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头也不抬:“喜欢”
“那咱们现在去吃好不好?让阿默带你去吃。”淮南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用这种哄孩的语气话,周围的人却一点儿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看起来似乎已经非常习惯了。
“不要!天明要一起吃!”被唤作娇娇的女嘟着嘴,很是不情愿的样。
淮南伯哄了几句哄不好,娇娇拉着淮南伯的衣袖,仰头就哭了:“天明很不乖,天明不肯吃饭!”
淮南伯徐天明没办法,只能跟顾弘扬告辞,先带着娇娇下去了。
李沅锦跟顾弘扬留在大厅里,顾弘扬手上的茶还滚烫,略略开启一点儿茶盖,冒出袅袅的香气。
顾弘扬眼皮都没有抬,唤过来身边的一个下人:“刚才这位是?”
“回大人的话,刚才这位是咱们淮南伯的夫人,不过因为生了病,有时有些不同寻常的举动。”那下人也没有隐瞒。
“那……淮南伯夫人是什么时候进府的?”顾弘扬问的漫不经心,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个答案。
“这个的就不知道了,的来淮南伯府才两年,来的时候夫人就已经是这样了,据的来之前,夫人这样已经很多年了。”
很多年,就是不知道源头是什么时候。
……
过了大半个时辰,淮南伯才匆匆又赶到前厅:“实在不好意思,内因为以前生过重病,所以有些时候如同孩一般要人哄……”
堂堂淮南伯夫人是个智力障碍?
顾弘扬打听:“淮南伯夫人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淮南伯的脸上有些忧伤:“有好多年了,起来,有十来年了吧。”
十几年前?顾弘扬出生不久,顾弘扬的爹爹顾清带顾弘扬回京,给出的法是顾弘扬的娘亲已经过世。
因为顾清跟顾弘扬的娘亲感情十分深厚,从没有人怀疑过这点。毕竟,这之后顾清也自杀殉情死亡。
若没人亲眼见到顾弘扬娘亲的尸身,这事儿还需要琢磨,但是顾清是明明白白死在了京城,这点儿是不可能改变的。
顾清怎么可能跟顾弘扬的娘亲分开?
李沅锦不由得看向淮南伯,淮南伯十分难过,眼眶都红了:“内从前与我伉俪情深,举案齐眉,曾经也是淮南府一带的佳话,但是十多年前一场大病,内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不过好在她谁都不认,唯独认识我,时常唤我的名字。”
淮南伯德眼神有些虚幻,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中。
顾弘扬却是忍不住朝着门口看去,想看看淮南伯夫人会不会从那里出现。
淮南伯察觉自己失态,回过神来对顾弘扬:“既然贤侄已到淮南,别的也不多,住在我府上便是。”
着还十分贴心地解释:“淮南这地方民风淳朴,我这里又没什么束缚规矩,你住在这里,出出进进都是自由的。跟住在外面客栈没什么两样,不要因为这个心有芥蒂。”
顾弘扬其实正巴不得找机会住在淮南伯府,当即答应下来。
刚想问淮南伯关于地龙和他娘亲的事,就有下人求见,伏在淮南伯耳朵边上了几句话,李沅锦模模糊糊只听到“夫人”、“又”、“犯了”几个字,猜测是淮南伯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果然,淮南伯一听,立即站起来又要告辞:“两位贤侄、贤侄女,对不住,我夫人中午吃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妥,现在身有些不舒服,我要赶快过去看看,两位先入住吧,时间多的是,反正我现在也清闲,得空的时候咱们慢慢聊。”
罢,急匆匆地走了。
李沅锦跟顾弘扬就这么被丢了下来,只能由着下人带他们去歇息。
晚上淮南伯也没有出现,顾弘扬带着李沅锦又去了一次望海楼,吃上了中午没有吃上的鲍鱼捞饭。
鲍鱼捞饭看上去就汁香浓郁,十分可口,吃起来更是粒粒米饭都沾满了鲍汁,鲜到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李沅锦两人吃了大饱才往回走,觉得这一趟来的十分值得。
淮南民风却是开放而又淳朴,月上柳梢头,满大街都是牵着手的男女青年们,十分坦然地逛街游市。
顾弘扬也伸手去捞李沅锦的手,可惜这个家伙,一只手上是一包蜜饯,还只能堪堪挂在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