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你给我闭嘴!闭嘴!瑾墨...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他是扯谎的... ...”吕柔爬上前死死地揪着席瑾墨的衣角。
“吕柔,演戏啊?你真特么能拿奖了!”砰的一声,潘越抬脚踹翻了身旁一副装裱好的画作:“今天当着席瑾墨的面,我还真不怕跟你掰扯!”
潘越昂起头冲着席瑾墨嘿嘿直笑:“席瑾墨,我知道你恨我!不就是因为上学那会儿,都传言我睡了你老婆温天奕吗?所以我吸毒进号子那事也特么是你把我拱进去的吧?”
“我真特么冤啊!是,当初我是对温天奕那小妮子感兴趣,可我连她小手没没摸过!我真正睡过的其实是这个贱女人!”潘越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吕柔:“还有一事,你不知道吧?当初说温天奕是包夜600的也是这婊子!她动员姐妹团把温天奕往死里黑啊!”
“这还不算啥... ...你知道吗当初闹的满城风雨的‘温天奕酒店陪睡’就是吕柔一手策划的!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爸!亲爸!!!”
“席瑾墨,没想到吧?你宠了这么多年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一条毒蛇!你还聪明一世呢... ...你就是一戴绿帽不嫌大的傻13!我瞅着你都觉得磕碜!”
“吕柔,我最后问你一句,他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席瑾墨弯腰扯着吕柔的手臂直接将她提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当年,是不是你一手毁了温天奕?!”
潘越的安歇话像是密密麻麻的钢针,沿着他的血液游走穿行,最后攻入心脏,刺得席瑾墨体无完肤。
“瑾墨... ...你听我说,那个时候我年纪小... ... 我... ...”
“一句年纪小就可以这么恶毒?!一句年纪小就可以遮挡一切罪行?!吕柔,以前是我眼瞎,从现在起你在温天奕在我身上施加的点滴,我会毫不保留的统统还回去!”
“不要,瑾墨... ...我是爱你的,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是太像想得到你了我才会做那些傻事,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相信我... ...”
“省省吧!蓄意诋毁,谋杀,恶意伤人,商业犯罪... ...所有的这些你去局子里跟警察解释吧!”席瑾墨盯着了吕柔,一字一句,句句都带着一刀两断的决绝。
正文 43 她还是 嫁给了别人
一周的时间里,席瑾墨一直把自己关在跟温天奕的那栋别墅里。
烈酒割过咽喉,灼烧着脾胃,他却浑然不知。
慢慢的,他也习惯了窝在沙发里,不开灯!
原来,三年的时光,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温天奕就是这样一个人度过的,灯光给不了人任何温度,也给不了人任何的指引。
索性就将自己湮入黑暗之中,把所有的悔恨,所有的痛心疾首,所有的泪水统统投放进黑暗里,像是鱼苗入了深海,没人看的穿,自己也会慢慢麻醉。
从温天奕书房小沙发的缝隙里,他发现了温天奕遗落的一张小U盘。
不知道是她丢失的,还是她遗忘了。
里面是几个音频文件还有温天琅逼着她签订的一份协议的扫描件。
这一定是她小心翼翼保留好的证据,想着有朝一日等到他们之间心结解开之后跟自己解释,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命运这是在跟他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
从那么小的时候,温天奕就在拼了命的靠近自己,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爱意。
就算是身上被人泼满了肮脏的墨点,被人压上了那么沉重的不堪的罪名,她想要靠近自己的心从未止步过。
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年,她还是不顾一切向他靠近。
最终连命运之神也为她绝望了,所以它宁可温天奕忘了自己,忘了一切!
最后一口烈酒入喉咙,他别过头去看向窗外长势良好的散尾葵,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滚了出来,席瑾墨,这就是你的报应!
日子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消失,或是那个家庭的破碎而停滞不前。
这是一个记不住伤痛的世界,所有密密麻麻的旧伤口都会在辗转而行的时间车轮下碾过,最后蒙上一层尘土。
只要没人去触碰,一切好像安然无恙。
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再一次碰面的,却是三个月之后的蓝顶教堂。
时值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一切都像都在觉醒,而他的心却纹丝不动。
席瑾墨并不是一个基督徒,温天奕的离去把他整颗心都掏空了,他觉得自己需需要东西支撑,然后莫名的就想到了可以去寻一个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