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我闲着无事,掏出几封没来得及处理,被我随手塞在包里的信件。除了几封广告和信用卡公司鼓动我申请新卡的信,还有我的每月银行对帐单和我的股票帐户单。我的理财很简单。工资都进了银行。股票帐户里主要是公司发的股票,我一股也没卖。截至11月底,我的银行存款共计$15万,股票市值$40万,退休金$4万。多乎哉,不多也!我心里发出孔乙己式的哀叹。我粗略看过北京的房子行情。¥2万5一平方米,能买到五环外的二手房,我这些钱只能买120平方米。要买新房,还是要贷上一笔钱。我的初步计划是先在公司附近租一间房。我爸妈的意思原本是让我回家住。可是我家在石景山区,上班在中关村,我爸妈打听了一下同样去中关村上班的前同事的孩子。我们家那儿上班高峰去一趟公司要花一个小时时间,如果顺利的话。下班要一个半小时。他们同意我在公司边上租房或买房。想好回国发展,买房也行,物价涨,房子起码也能跟着升值。还有就是个人的婚姻大事也该考虑了,年纪不小了。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某某某孩子已经3岁了。我安慰他们说,别急,该有的都会有的。我妈说我也太沉得住气了。我心里暗笑。等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吧!我想着和宁文文的美好未来,心情舒畅地睡过去。空姐大声询问要什么饮料,我迷迷糊糊地摆摆手,再醒过来,飞机已经进入黑吉辽上空。嘿,我回来了!
第54章 第21章(1)
我站在厕所门前排队。一位70多岁的大娘抱着不满一岁的孙女来回踱步。爷爷拿着奶瓶跟着。扩音器里传出通告,北京机场下大雪,着陆延迟,飞机可能晚点一个小时。有更详细的信息会及时通报。又过了15分钟,紧急通报,我们的飞机准备飞到天津降落。降落后取行李,会有机场大巴把我们送到北京机场。4:25我的航班准时抵达天津机场。飞机还在滑行,我的电话铃声响起。宁文文打来电话。北京机场显示以经着陆,是不是已经在等行李了。我说还在飞机上,一会儿下去取行李,不过是在天津机场。不用等我了,我到了北京打车到你的酒吧。宁文文说,也好。酒吧晚上8:00开业,她还有事情要办。你打车到三里屯路899号,晚上见!
先等行李,人齐了,大巴才发车。折腾到宁文文的酒吧,已经是晚上8:30。出租车司机帮我搬下两个大行李箱,说从来没有见过带这么多行李去酒吧的,晚上打算喝高了,住下?我笑笑。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打电话通知我爸妈,太晚了,可能在机场附近找家宾馆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家。我爸妈连声称是,下大雪呢!这样安排挺好。夏天的时候一场暴雨还出了淹车的事故,安全第一。我拖着两个行李箱,迎着大片的雪花仰头看着宁文文酒吧的一字招牌,NING。我的行李在雪地上打滑,我艰难地拖着它们走到有点上坡的玻璃门前。高大帅气的保安拦住我,“先生有邀请函吗?”我一愣,去酒吧也要邀请函?
“今天我们酒吧第一天营业。需要有邀请函。”保安看上去不到20岁。
我打电话给宁文文,没人接。
“能不能请宁文文来接我一下?”
“你和我们老板认识?”
“嗯,她请我来的,忘了给我寄请柬。”
“先生贵姓?”保安掏出白色的iphone,在电话里交待有位朱先生在门外等宁总。
一位穿着黑色嵌亮片长裙,脸上画着浓妆的女子很快转过贝壳屏风,冲我摆手。我的意识发生混乱,是宁文文吗?宁文文走到我面前,很西式地拥抱并亲吻我的面颊。就差一句达令我就感觉是蒋总司令了。我神情不安,近距离看着她粉色亮闪闪的嘴唇,黑黑粗粗的眼睫毛。深蓝色的眼影。宁文文安排身后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把我的行李箱拖到她的办公室。宁文文亲昵地将手揽在我的腰间,“你也换身衣服好不好?”我本想拒绝。可是不能抗拒宁文文亲密的眼神。宁文文从她的衣帽间里取出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银色带暗条的西裤。没有我想象的发光物质。
“你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是不是累坏了?”宁文文的手摸到我的额头上。
我“嘿嘿”傻笑一下,“没见过你上这么浓的妆。”
“你也跑不了!宁文文左手里拿着个小黑盒子。“我给你涂点粉底,你的脸色在灯光下会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