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连脑袋也没有了,内脏被冲得拖得老长,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飘来荡去的。
鱼虾和很多水生动物,都在下面尽情的啃噬着。
肉身上面,还有数以万计的蛆虫,在拼命的蠕动。
老远就能闻到,那股令人眩晕的恶臭。他们当时看到时,十个有十个人都是吐了的。
还是紫玲大仙心善仁慈,用法力在河道边上挖了个大坑,把那些恶臭的尸体给掩埋了。
当她听了后,好几天一吃东西,就想起了那些恶心的尸体。当即连饭都吃不下了!
估计那些人,全都是在水患时,没有逃出来的。
或者是天魁镇上,那些没来得及逃出来的人。又或者是,地龙翻身时被垮塌的墙砸死的。
后来又被水波,一浪一浪的拍打到岸边上来的。
总之,不管他们这多么艰苦,至少自己还活着。
只有人活着才会有希望!
所以,哪怕就是其他地方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也要坚强的活着。
大家边吃饭,边说着最近这缧稷山上所发生的事情。
种麦子没有农具,陈漫云回来时就看见了。
还有就是目前最迫切的情况,大家身上的衣服都快没法穿了。
当人们说到衣物时,都一脸苦笑的摇摇头道:“唉!
现在,只要有东西遮住丑就不错了,这年月哪里还有那么多穷讲究啊?”
陈漫云听到大家说这话,心里难受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现在,自己空间里有很多蚕丝和麻,这些都可以拿来做衣服的。
可是,苦于现在自己手里没有织布机。
织布机!哦!对了!她记得上次好像有个木匠,跟自己说过话的。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唉!这人啊!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呢?
难道这是未老先衰的症状?唉!得好好的记一下!
这要用人了,却不记得人家的名字了,这记性真是太不给力啊!
陈漫云默默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那个木匠的名字:周桂生!
对就是他,那个木匠!
陈漫云想起了这个人,忙放眼四顾。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年轻人。
于是,她大声喊道:“周大哥!周桂生大哥!你在哪里?”
所有人听到陈漫云这样喊,都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这时,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唉!我在这儿呢!谁叫我啊?”
陈漫云看见周桂生从外面进来时,说道:“我找你呢!
大家都进来吃饭了,你怎么还没来吃呢?你就不怕大家,把你的饭也给吃了?呵呵……”
帐篷里光线比较暗,周桂生走进来才看清,是陈漫云在和自己说话。
忙拱手向陈漫云一揖,恭敬的说道:“啊!原来是师傅回来了,请恕桂生有失远迎!
不知道,师傅找桂生来有何指教?”
这周桂生,打小就跟着自己的祖父学习木匠活。
学习非常刻苦认真,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天魁镇上小有名气了。
这个时代,人才缺乏得很。只要你学有一技之长,别人就会对你好看。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机械,大部分都会涉及到木匠。
所以,当他从祖父哪里一出师,出来开档口整个天魁镇的人都知道他了。
不过,这也很他的个人修养分不开。
就像刚才,他看见是他自己心里,非常尊重的陈漫云在叫自己。那说话的语调都改变了。
陈漫云听到,他突然这样文绉绉的说话,怪不习惯的。就说道:“周大哥,你不用这么客气!
还有,你说话也不用这么拘束,坐下来我们一起吃饭吧!”
“这……”周桂生听见陈漫云让坐下来一起吃饭,面露难色犹豫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陈漫云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型人类。对于他的这点讲究还是知道的。
大不了理由就是,什么这里女眷众多,他一个人男人在这里坐着不合适。
或者,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的。封建礼教,拿来束缚人们思想,达到统治目的的说辞而已。
于是,陈漫云看看自己身边,右边做着谢氏、李翠萍母女,以及岳家庄的一干妇人。
左边坐着,紫玲、肖映月、含烟、沈青梅、陆刚、蔡锐等等一众孩子。
对面坐着岳秋平、梁梓墨和后回来的莫少寒,其他的都是些受伤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