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云听了,淡淡的说道:“嗯!薛家婶子问得对!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一个人来决定。
这个得从,我们把生产出来的东西卖掉后,除去设备投资和能源消耗外,所剩余的部分。
来给大家算出,大家每个工天应得多少?
再加上,每个负责人那里给每个人的工价评语的分,得出您应该值多少钱一天?”
陈漫云说完,大家就都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究竟能挣得到多少钱一天?
就听薛氏又开始,阴阳怪气的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说道:“嗯,哟呵!说的这么复杂啊?
大侄女啊!我没念过书,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呢!
我看啊!这里不只是我不懂,好像很多人也都没听懂呢!
你不如直接像大户人家请长工一样,说多少钱一天就得啰!又何必说得这样复杂来懵人呢?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听到薛氏这样说,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等着看陈漫云又怎么回答?
而,陈漫云此时,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说:“看来薛家婶子,是真的很关心这事儿呢!
不过我告诉你,现在我是估计不出来的。
那些大户人家,是剥削者!他们给你们的报仇,远不能和你们付出的劳动成比例。
如果,薛家婶子实在要按那大户人家,所给的工钱来做也可以,到时候不要怪我们给你少了啊!”
大家听到陈漫云这样说,心里都已经很踏实了。
陈漫云这个人的为人,在这几个月里大家都是亲身体会过的。
她虽然人不大,但是做事可比他们这些大人强多了!
而且,从来说话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知道陈漫云这样说,就是不会亏待他们的了。
原本,大家也并没有想要陈漫云和他们工钱。因为,在灾难中,自己的一条命,都是这小丫头拼死救出来的。
在这里的衣食住,又都全是人家给提供的。就算自己今生,做牛做马也偿还不了人家的救命之恩。
可是,人家小姑娘带头,搞起了这冶炼厂和陶器场。大家都想着,就像是做义工帮忙一样无所求的。
而人家小姑娘,却说要按劳给他们这些人,发工钱不让他们吃亏。
这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薛氏没事儿找事儿的,老是觉得自己就是比别人聪明。
还在这里,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银钱,当众和陈漫云争执起来。
就算她这样说,人家陈漫云这丫头也没有,拿那些恩惠来跟她理论。
她却还不识趣,在这里还想怂恿着大家对陈漫云不满,真是一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女人啊?
这时,薛氏见陈漫云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样子。
心里很是不服气,两眼乱翻的说道:“这么说!大侄女到年底时,比那大户人家给长工,发的工资还要多啰?”
陈漫云冷眼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请薛婶子说话注意点,我们这里没有雇主和被雇关系。
我们这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自己的主人,这里没有谁是别人的奴仆。
而且,我说的这些工钱,是没有人从中抽取过利益的。
这里的人,只要勤奋就做得多就得的多,不受任何人管制。
如果,婶子觉得这样的村子不好,那就请去你那心目中,理想的好去处吧!”
陈漫云此时其实,也是不想这样对待一个无知村妇的。
可是,她这嘴只要一说话都这么尖酸刻薄,就没见她对人好过。
而且,都她在吃亏,别人占她便宜了似的。
她这个样子,陈漫云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
所以,这时就有些不耐烦了,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很柔和,就像是在和家人们商量,晚上吃什么一样。
而此时,岳秋平听到薛氏说的话,差点就要气的七窍喷血了。
非常生气的大声呵道:“我说友平家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难道漫云她这样,劳心劳力的为着这整个村子人的生计,还会藏着掖着不成?
你说这整个村里所拥有的东西,那一样不是小漫云出头弄的?
她没在村里的那段日子,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快要遮不住丑了,你咋不想想办法解决一下啊?
这几个月,小漫云忙没有给咱弄盐回来,你咋不帮忙弄些回来啊?
还有你身上穿的衣服,你这么有本事当初小漫云发给你时,你就不要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