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教务处处理这件事的老师立刻低声附在他的耳边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司徒诚的目光不断打量现场站着的这几个人,两个女孩儿,一个老头儿和一个男生。
两个女孩儿一个表情悠闲都站在那里,居然还有时间来打量自己,看起来胆子很不小,完全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自己是校长的名头而显得畏畏缩缩;另外一个女孩儿表情紧张,手足无措紧紧抓着衣角,眼神里都是慌张,看起来是被这件事给吓到,不过脸上的泪水,楚楚可怜的表情一看更像是一个受害者。当然,如果先入为主的话。
老头看起来稳稳当当,看五官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不过这个老实巴交很难说,司徒诚已经当过很多年校长,见识到的人和事也很多,面相老实却一肚子坏水的人也不是没有,如果单单以貌取人的话,恐怕不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而那个男孩子则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满脸的愤懑,这位恐怕就是这里面见义勇为的那位旁观者。
司徒诚低声对那个老师嘱咐,立刻老师开始清理办公室。
“各位同学和家长,校长这里有事情处理,请大家跟我来到隔壁的办公室,办理新生报名的手续和老生的各种手续,不要在这里拥挤!大家跟我来跟我来!”教务处老师和另外几个老师开始疏导学生和家长跟他们离开。
这热闹眼看着看不成了,很多人其实很想看看最后结果是什么,可是这些都是自己孩子的老师和学校。他们还真不能像在外面似的肆无忌惮,没人反驳和闹事大家跟着老师们离开了,教务处一下子静下来,大门都被离开的老师体贴地关上。
司徒诚和蔼的示意,“几位都坐下吧,我们坐下说话。”
乔老三摇摇头,“校长,我是乔汐月的亲爷爷,就是入学通知书,这个是村里开的介绍信,这个是我们家的户口本。这个孩子就是乔汐月!”一把攥住五月把泪流满面的五月直接推到了校长面前。
五月只会呜呜的哭,什么话也不敢说,她可不像乔老三,五月知道说什么其实都是错,只要她不说,谁能说她是撒谎了,这些话可都是乔老三说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被揭穿的话,那么她就是受尽委屈的乔汐月,这完全没什么错,可是一旦被揭穿的话,她也可以解释为她是被爷爷乔老三威逼着来冒名顶替的,她自己本人是不愿意的,可是拗不过爷爷长辈的安排,现在的泪水就可以解释为又羞又急,总之不说话她可以站在左右逢源的中间,随时可以摘清自己,她可不认为什么事情都有十足的把握,谁知道乔汐月做了什么准备,有什么手段,毕竟真正的乔汐月不是她。
司徒诚看了看五月,孩子小声地哭着,一句话都没有连辩解都没有,这难道是委屈的。
“好了,老人家你坐下说话,你让孩子坐下,我慢慢来问事情,咱们总能会弄个水落石出。不会让好人受委屈,也不会让一个坏人得逞,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乔老三手里的东西只好放在校长跟前的桌子上,然后慢慢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五月也坐下,哭声越来越小,因为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哭声显得太突兀,也让人很难继续下去这种哭的情绪。
乔汐月和迟春来都坐下。
司徒诚对这个女孩儿感到莫名的赞赏,不疾不徐,沉稳大气,没有因为一个事情就着急忙慌的分辨,反而沉得住气,这孩子倒是很让他另眼相看。
“你叫什么名字?”这话问的居然是迟春来,出乎所有人预料,因为迟春来大概是这个事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因素,谁都没有想到,校长居然会先问他。
迟春来站起来回答:“我叫迟春来,和乔汐月是同班同学。”谁来了他也不怕,他说的是事实,他有没有撒谎。
司徒诚点点头,这孩子倒是有一腔热血,丝毫不因为自己是校长就有一些怯场。
“你们一直都是同学?五年都是同学?”
“对,我们五年都是同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我们班主任核实。”迟春来举出证人。
“你这孩子,班主任是你家亲戚,这核实的话我们可不承认,到时候黑白颠倒,我们真的反而成了假的。”乔老三早有准备搬出一席话。
“你胡说!班主任才不是我家亲戚!”迟春来急了不能给自己老师脑袋上扣这种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