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口煎饼，吃得很香。
她没说错啊。
这念头，外科医生确实是很好的相亲职业，有固定收入，有固定的职业光环，最重要的是很稳定。
生活稳定，工作稳定，连带着人也开始走了稳定挂。
徐念眨眨眼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你说....唐主编让我采访的不会是你们四兄弟之一吧?”
“就是那个季秉川呀。”
说起这个人，她的好感倒是盛意满满。
其实不怪她会有这种反应，对于医生，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有了一股敬畏之心。
她也没办法控制。
秦慕声没理她，翻了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不屑。
什么四兄弟。
听起来很像海尔兄弟的既视感。
医院就在前边路口处。
徐念指着马路牙子道：“你把我放那儿就好了。”
“这边是单行道，你不用进去了。”
秦慕声没坚持，把车停在路口处，看着她下车，蹦出句话来。
“中午你得来找我。”
“我看不到你，会想你的。”
徐念手抓着车门，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顿撒娇，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吃了很多碗狗粮一般。
“知道啦。”
“我也...会想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徐念的脸颊还是红了红。
在她的家庭里，都没有这样直白又直接表达感情的习惯，可秦慕声却是这样的。
毫无保留，又毫无芥蒂地把自己内心里最真实地想法尽数展现在她面前。
好的坏的，依赖地生气地。
他在她面前是透明的一个人。
这么一想，她之前的遮遮掩掩倒显得有些不上档次了。
她快步走着，绯红的唇在冬日里是染亮他心脏的一抹暖色。
***
徐念走进医院，看了眼手机后，发现有唐曜的一条微信在安静地等着她。
她看了眼，果不其然。
外科一把手。
年轻有为又风度翩翩。
除了季秉川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果然，漂亮的男人也是和漂亮的男人一起玩的呀。
不管周末还是工作日，医院里总是人山人海的，不过唐曜既然让她这个时间来，想必已经提前沟通过。
徐念找了个护士姐姐问清楚季秉川的办公室在哪后，走过去也很近，几分钟的时间，可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里边的人可不止季秉川一个。
里边的两人似乎在争执，又似乎在吵架。
季秉川的语气倒是难得的随和：“你又不了解他，这么快就和他约会，万一他把你骗了怎么办?”
“我真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没有脑子的女人，人家随随便便撩拨你一下，你就冲动地恨不得嫁给他——”
里边的男人口吻很凶，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女声夺了去。
“我喜欢他，追他有什么问题?秉川哥哥，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么老古板?”
徐念被这道女声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
不会的。
她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斟酌了一下，还是先走吧。
门内的人有了脚步声，徐念来不及躲开，和里边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徐念：“......”
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后，徐念拿着一副“你可真有出息”的表情打量了她一番。
随后揶揄道：“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有男人缘呢?”
“那个医生小哥哥....有戏?”
秦羽慌乱过后反倒冷静下来。
这没什么可遮掩的。
不过就是她来找她的小冰山的时候遇到了一座大冰川而已。
顺带着被大冰川秒成了渣渣。
没事的。
一点儿都不丢人。
秦羽脸不红心不跳，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和他对视：“你来找季医生?”
“他就在里边，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他凶的要死，一点儿都没有别的医生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你要看病还是找别人吧。”
秦羽跺了跺脚，很是生气地甩头发走人。
“我先走了，你听我劝，别理他。”
“凶巴巴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凶。”
秦羽被季秉川训了一顿，连找小哥哥的心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