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客栈的房门就要冲出去,没想到门口竟站了两尊大门神,一人伸出一只手阻挡他的去路。
“殷珀,你要去哪里?”看起来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举,特地安排好拦他。
“让开!”瞿殷珀不客气地同挡路的兄弟们怒目相视。
“你不要想去破坏文德的好事。”兄弟们显然现在全倒戈听从张本生的命令,瞿殷珀冷冷一笑,用手将两人推开。
“我就是要去破坏他的好事!”反正他们都不承认他是首领了,他又何必把他们当成兄弟?
“殷珀!”兄弟们眼见挡不住他,只能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害怕他太冲动会误了大事。
瞿殷珀从这一头离去,文德从另一边回来,两人并没有碰头。
文德看瞿殷珀一脸怒气冲冲往打铁铺的方向走去,心想瞿殷珀终于沉不住气开始行动,很好。
倒是兄弟们看见文德回来,个个面露惊讶之色,围着他问。
“结果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顶多讲讲话,兄弟们也太心急了。
“你没遇见殷珀吗?”其中一尊门神说道。“他刚刚冲出去找耿翎,咱们拦不住他。”虽然他没说明去处,但是不用想也猜得到他一定是去打铁铺。
“这不是很好吗?”文德拍拍兄弟们的肩膀,要他们稍安勿躁。
“你们别担心,很快就有结果。”不必急于一时。
兄弟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了解文德的意思,他也懒得多做解释。
该相遇的自会相遇,注定要降临的爱情谁也躲不掉,无论老天安排以何种形式让他们重逢,他们都必须接受命运。
文德这厢神秘的微笑,瞿殷珀那厢是怒气冲冲地跑到耿翎的打铁铺,打算和她来个当面对质。
“耿翎!”
她正在为刚打好的小刀做最后抛光,不期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巨吼,险些割伤自己。
“怎么了?”一刚开始是他,后来是文德,好不容易安静了,他紧接着又跑来,她都快应接不暇。
“你还敢说!”他气冲冲地走进打铁铺,拿走她手上的小刀,粗鲁地丢向旁边,两只手箝住她的臂膀将她转向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硬是将她的刀子抢去,万一割伤她或是自己那怎么办?
“我管他有多危险!”他顾不了那么多。“我问你,刚才文德有没有来找过你?”
“他是来过,那又怎么样?”只是来跟她聊天兼打气,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
“那又怎么样?”他不止生气,还非常、非常火大,气到想杀人。“瞧你说得这么轻巧,莫非你已经和文德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和他哪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她本来想骂他莫名其妙,而后想到她和文德之间的对话突然停下来。
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把我今天跟你说的话让殷珀知道,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不喜欢人家在背后谈论他,我不希望造成误会。
文德把关于他的秘密全告诉了她,这算不算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瞿殷珀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有鬼,于是暴怒。
“你们果然做了不该做的事!”
“没有啊,我和文德只是……”她支支吾吾,看在瞿殷珀的眼里更不可原谅,一口咬定她一定和文德发生了关系。
“没想到你是这么随便的女人!”他看错她了。
“啊?”她因为过于心虚不是听得很清楚,天真的表情引发瞿殷珀更深的愤怒。
“你还说培养感情不应该从肉体关系开始,而我竟然傻傻听你的话,谁晓得你竟然是一个大骗子!”他咬得牙齿都快断了,耿翎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一来就发飙并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一句话也没听懂。
“少作戏了!”他低头狠狠吻她,耿翎呆愣了半晌才想到该挣扎。
“你在干什么?”她用力挣开他的手,但无效,他动也不动。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又低头吻她,这次的动作更粗鲁,根本就是惩罚。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耿翎用力推开他,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但很快又被他抓回去。
“你能给文德,为什么不能给我?”他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