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意思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想取剑似的。
“总舵那边已将开始行动,我想先观察状况,再决定要不要取回斩情剑。”张本生解释。
“那咱们手上这两把剑怎么办?”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好不容易才取得断梦剑跟续魂剑,就算少了斩情剑,应该也有功能。”
“话虽如此,你们之中,有谁懂得使用神剑?”张本生提出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一举问倒了众兄弟。
“殷珀、殷珀应该会用吧!毕竟是他提议要收集神剑的……”
“他已经背叛组织,大伙儿不要再指望他了。”错就错在他们误听了他的建议,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寻找神剑。
“那、那个耿翎应该会懂吧!”兄弟们又道。“她毕竟是楚汉的弟子,楚汉又将斩情剑交给她保管,她应该知道使用的方法。”
“倒也未必。”张本生说。“耿翎虽然是楚汉的弟子,但是当年楚汉遇害时她才十二岁,又是女子,楚汉未必事事皆交代给她。”
老大言之有理,如果她真的那么杰出,这九年来不会安于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当一名不起眼的打铁匠,应当会更有作为才对。
“那不就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亏他们还花了这么多心血在这三把嗜血剑上,结果也是白搭。
“我本来就不指望靠这三把剑取得大明的江山,是殷珀坚持要这么做,不得已才陪他找的。”怎么说当时他都是他们的首领,总是要尊重他的意见。
“幸好这几年京里选出了一位能干的总舵主,如果老是一直随着殷珀胡闹,永远也成就不了大业。”
新日会的组织复杂,瞿殷珀虽然是创始元老,但真正掌握大权的却是京城的总舵主。瞿殷珀充其量只是会里的一位重要干部,但因为是创会元老,所以兄弟们格外尊重他,并不代表他就比较能干。
“殷珀的心肠太软了,不适合当首领。”张本生说道,算是为瞿殷珀在新日会中的地位提出总结。
至于另一个文德他们提都不提,在他们的眼里,他不过就是瞿殷珀的跟班,在组织里更没有份量。
“老大,你的看法是……”
“我的看法是暂时先别管这件事,先回京城与大家会合。毕竟兴兵起义需要更多力量,此时不宜分心。”
有理。
“那瞿殷珀和文德这两个叛徒又要做何处理?”
这也是个麻烦。
“暂且按兵不动,等到事情告一个段落后,再回头处理他们。”不急。
“那斩情剑呢?”放着不管?
“就暂时寄在殷珀那儿,反正他现在正和耿翎打得火热,不可能离开罗新镇,咱们尽管安心寄放就是。”
所有事都要等到兴兵起义以后,倘若成功,也就不需要斩情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会把剩下的断梦剑和续魂剑带回京城总舵存放。
张本生于是带领着众兄弟离开罗新镇,来时如风、去时如雨,不留下一丝痕迹。
被视为叛徒的瞿殷珀和文德,自然不可能随他们赶赴京城。
事实上兄弟们早就对他们严加提防,一直到所有人离开,两人都还不知道他们赴京的目的是为了兴兵,还以为兄弟们只是接到总舵主的命令,要大家到京城会合。
道不同不相为谋。
瞿殷珀和文德其实很早就和组织分道扬镳,如今被赶出组织也没有太多失落感,毕竟一旦开始理念不合,就没必要勉强在一起。
日子就在各自盘算中度过。
文德打算喝完瞿殷珀和耿翎的喜酒之后,便离开罗新镇。瞿殷珀除了思考往后该如何安身立命之外,还得想办法拿回断梦剑和续魂剑。
他判断断梦剑和续魂剑应该是被张本生带回京城的总舵,因此决定深入险境,回总舵去把断梦剑和续魂剑盗出来。
“不行,你不能去冒险!”当耿翎听说他要去京城盗剑,急得整个人都慌了,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我非走这一趟不可。”他心意已决。
“你没有必要冒险。”就连文德也不赞成,既然已经退出组织,就安心做他的老百姓,不应该再管新日会的事。
“你看,连文德都不赞成你去。”耿翎很满意目前的生活,一点儿都不想再和那些是非沾上边,只想安静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