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日会的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言府总管一路冲进来大喊:“少爷,不好了,乌将军带兵冲进来了!”
“乌又深?”他俩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找碴?
“说是要搜查乱党,现在他带来的人正在府里到处乱搜。”总管急的。
岂有此理!
“咱们的护院呢?”都干什么吃的,堂堂言府岂容得他乱来?
“挡不住呀,少爷。”总管回道。“乌将军起码带了一千位士兵,咱们的护院再厉害,也打不过他们。”
“可恶!”言修气得跳脚。“本生留下,剩下的兄弟随我前去同乌又深理论,他若提不出好理由解释,咱们就可给他好看!”
敢情言修是气昏了,竟只留下一人看守耿翎,正中乌又深下怀。
也难怪言修会如此生气,在皇上面前,乌又深的份量不比他轻,他早已看他不顺眼,现在他竟然侵门踏户找他麻烦,他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言修怒气冲冲前去找乌又深理论,只留下张本生看守耿翎,一方面他没想到瞿殷珀会去向乌又深求援,二方面他认定耿翎不会武功,只派张本生看着她便已足够,却未料到瞿殷珀已随士兵混入言府,这会儿已经找到这房间,只要收拾掉张本生,便可救出耿翎。
毕竟兄弟一场,瞿殷珀并不想取张本生的性命,只是对准他的昏穴,射出沾了药的暗器,张本生中暗器后便应声而倒。
砰!
“啊——”
张本生在耿翎面前倒下,她反射性地尖叫。瞿殷珀立刻现身用手遮住她的嘴,低声说。
“你喜欢乱叫的老毛病还是没改。”
耿翎听见瞿殷珀的声音,感动到眼泪都流出来,这个坏家伙,就会捉弄她……
“小声点儿好吗?”他贴在她耳边问。
她点点头,他才放开她。
“殷珀!”他方松手,她整个人就扑进他的怀里,大哭特哭。
瞿殷珀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叫她不要哭,说他来救她了,他会保护她一辈子,谁都休想伤害她,低沉的声音宛如丝竹一样悦耳。
“你怎么会知道我被抓来这里?”连她都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却有办法找到她。
“我听说的。”于是他把他离开罗新镇以后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耿翎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乌将军真是个好人。”非但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做人也很讲义气。
“可不是。”他还是个情痴,他对朱玉凝的爱情令人感动,但是他现在也不孤单了,因为他比他还要痴情。
“他……他已经死了吗?”耿翎指指倒卧不起的张本生,他双眼紧闭,看起来好像已经断气。
“他不会死,只是会睡很久而已。”瞿殷珀痛心地看着昔日伙伴。“我用暗器射中他的昏穴,里头加了点儿药,他要很久以后才会醒来。”
“那就好。”他虽然可恶,但是她不愿有人在她面前死掉,那太残忍,会让她联想到她师父死去的时候。
瞿殷珀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不杀张本生,算是尽兄弟最后的情谊。
“趁着前面还一团乱,咱们快走吧!”乌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速速离开为妙。
“可是嗜血剑怎么办?”就不管它们了吗?
“乌兄说他会想办法解决。”他回想那天晚上商议的内容。
“要怎么解决?”
“我也不晓得乌兄会怎么了结这件事。”瞿殷珀和耿翎有相同疑问。“但是他既然这么说,应该是已经想好对策,咱们只有听他的话。”
“嗯,我相信乌将军。”
瞿殷珀于是带着耿翎离开言府,从此脱离组织的掌控。
倒是乌又深和言修这厢斗得热闹,两个人比气势也比得宠程度。
“乌又深,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乱来?!”言修一见到乌又深,两个人随即杠上,谁也不让谁。
“抱歉,言兄。”乌又深虽然称言修为兄,眼神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小弟获报说有乱党在贵府出现,不得已前来搜查,还望言兄原谅。”
“乱党?”言修皱眉。“这该不会是你没事找事的借口,我言修怎么可能窝藏乱党,你可不要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