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近朝手缩回去的刹那,何小棠身体微颤一下,张近朝的心顿时狂跳,他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会不会以为想占她便宜?
张近朝以为何小棠苏醒察觉到了,幸好微颤后,何小棠再无其他动静。
昏睡的何小棠,感觉有双手碰了自己,想睁眼瞧瞧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碰本姑奶奶,可就是睁不开,接着又失去意识。
张近朝确定何小棠没反应后才松口气,回到床上,辗转反侧,刚才那种软软的,超舒服的感觉回味无穷,第一次把心思放在了书本之外。
数日已过,张近朝家里的那张饭桌,饭粒和菜汤堆好几层,又变成油腻的模样,张近朝看到如此零落,便心乱如麻,还真影响读书心情。
对何小棠的期盼多一份埋怨,睡这么久,怎么还不醒,要是醒不来,这不白白浪费心血,女人就是麻烦。
张婆子又去何老娘家讹了20两银子,大鱼大肉这几天没断过。
安安静静过了几日,何老娘听说何小棠还没死,就不再给张婆子钱了。
张婆子得理不饶人,天天找何老娘理论,偶尔还厮打,眼瞅着庄稼地一天比一天荒废掉,气的大骂:“你个全家乌龟王八蛋,今天不给我剩下的五十两,就算撤掉你辫子,也要拽你去见官。”
何老娘一没那么多银子,二也不打算给了:“好,见就见,谁怕谁!”
就在这时,张近朝气喘吁吁跑来,悄声对着张婆子说“娘,别闹了,何小棠好像醒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张婆子立刻跟着张近朝回家了,到家后,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何小棠,张婆子欣喜万分,享清福的日子又来临了。
“死丫头,你没死啊,别滴溜个眼睛转,赶紧给我起来干活,”说完,用力的往起拽何小棠。
可是何小棠坐起来后,身子软趴趴的,不一会,又躺在床上,瘫在那里,像木头人。
张婆子气的不行,在旁边骂骂咧咧道:“哎呦,跟我装是不是?再装打你了,还不赶紧给我下地穿鞋干活。”
何小棠还是滴溜个眼睛转,好像听不懂别人的话,一言不发躺在那。张婆子上去打了何小棠一巴掌,响的产生了回音。
张近朝有看不下去了,毕竟人家刚醒,这么用力的一巴掌拍过去,就算没病的人也会被打昏啊,何况刚从病魔里逃出来的小女孩。
“娘,你干嘛?看样子不像装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对张婆子说道。
“哎呀,你还向着她说话了是吧。”
“没有啊,娘。”
“赶紧把她给我弄醒,地里的庄稼,再不打理就废了,我一副老骨头,难道让我去干?还是让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去。”张婆子一摔身走了。
张近朝把何小棠扶正,躺在床上,不停地叫着何小棠的名字。“何小棠,醒了就说句话。”
何小棠依旧滴溜眼珠,睁大眼睛,紧闭双口。
其实,何小棠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清醒了,想到还要去农田干活,干脆装病算了,等躺够了再说。
张近朝当然不知道,还像往常一样,喂药,擦脸,上次那个软绵绵的记忆,挥之不去。
他心中有些好奇,还想再体验一把,把汗巾在热水里泡的热乎乎后,擦后背,然后擦前胸,就在擦前胸的时候,何小棠突然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张近朝,把张近朝看毛了。
张近朝在何小棠愤怒的眼神中,没有退缩,看来是在装睡啊,呵呵。
“啊,非礼了,救命啊。”
张近朝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一跳。看来何小棠是真的醒了,这下可惨了,张敬轩上前一把捂住合一的嘴。
“你叫什么叫,名义上我还是你的相公,你身为娘子作何这幅反应,给我小点声!”
相公娘子,何小棠有点神情恍惚。哦对,张近朝是我的相公,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哎呦,他居然叫我娘子了。
其实张近朝叫娘子,只是想稳住何小棠,别嚷嚷。
何小棠闭嘴,不再大呼小叫。
“哦,相公是你呀,是我糊涂了,睡的时间太长,对不起!”
“想起来了吧,以后对我说话要注意你的语气,这次饶过你,再有下次,大板伺候。”
何小棠看着张近朝手里的汗巾。再看看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被张近朝给占便宜?既然占了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不会轻易放过张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