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拉着她来到主院里面,双眼笑眯眯地问她:“洞房花烛夜过的怎么样?武安王可还疼你?”
柳芝兰一听这话,粉嫩的脸上泛起大片霞红,支支吾吾地说:“还,还好……这三日……他经常拉着我,在房间里胡、胡闹……”
柳母顿时非常艳羡,想不到啊年近四十的陛下还这么龙威虎猛的,真是不容易啊!
柳母只能羡慕地说:“还是年轻好哇!哪像你阿耶,让他交个公粮都磨磨蹭蹭的,还不如年轻时候的一半多。”
柳芝兰毕竟年轻,哪里听过这样的荤话,一张小脸更是红成了大苹果。
柳母只生了两个儿子,几十年来一直想要有个女儿,见到她这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三娘你可别小看这夫妻房中术,要是运作得当,保管叫男人只想死在你身边,再也不能出去胡闹了!”
柳芝兰听到柳母这么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太好意思地看着柳母,好奇之意溢于言表。
柳母知道女儿害羞,就将她拉过来,悄悄叫她附耳过来跟她说:“刚开始他对你还有新奇劲,到后面就要变着法子勾引他,让他欲罢不能。比如说姿势啊、动作啊都要……”
柳母的经验之谈让柳芝兰捂着张脸,只敢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可又架不住好奇,绯红的耳朵竖得老高。
这边柳母正在传授自己几十年来的经验之谈,还将自己与其他夫人们暗中交流过的成果都一一说给柳芝兰听。那边前院里男人们之间的气氛就没那么和谐了。
等柳芝兰一走,柳父与柳玉桢就想向元祀行礼,不过被他拦下了。他再三警告柳家父子,自己目前在外面的身份是武安王,让他们不要在柳芝兰面前露了馅。
柳父老成持重不会多问什么,可是柳玉桢实在奇怪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来说皇帝喜欢一个女人,把她接进宫好好宠爱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呢?
元祀摇摇头,只说这是他和柳芝兰之间的事,柳玉桢不会懂的。
柳玉桢毕竟也是个有城府的人,知道天家私事不该多问,就闭上嘴。三人就朝堂上的事情讨论了许久。
元祀想到自程家被灭以来,许多与程家关系密切的官员都被自己或贬谪或罢免或流放,一时感慨朝中人才稀缺,官职空置太多。
柳父就建议不如将科举提前,好及时为朝中选贤举能。元祀却不赞同,三年一科举,若贸然提前,怕对家住远处的学子不公平。、
柳玉桢却建议皇帝从世家中征辟贤才,提拔为官。
元祀想了想此法可行,看了眼虽遭酷刑加身,却不曾悲观厌世的柳玉桢,对他的看中反而更多了两分。
元祀心里打着主意,就借着这个由头对柳玉桢说:“甚妥,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务必在十月之前选出一批贤臣能人来。”
柳玉桢却摆摆手说:“下官刑余之人,面目全非、双腿俱断,早已无颜立足于朝堂,本欲赋闲在家,如何能担当起这样的大任?”
元祀心中早有成算,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所击退,又换了个话头说:“不知何时能喝到你与余五娘的喜酒?卿卿惦记许久了。”
柳家父子一听,面容苦涩似有隐情。
元祀又接着说:“其实若是陛下赐婚,想必柳夫人与外头那些人也无话可说。”
元祀说完,端起一杯凉茶品茗,不动声色地等着旁边柳玉桢的答复。
柳父对长子亲事没什么看法,其实自差点身死后,他反而不看重世人的名声看法了,只是柳母到底拗不过那下弯来,怎么也不情愿柳玉桢娶个曾做过妓.女的余五娘回来。
当然也不是说柳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只是柳家毕竟大族,若是长子正妻曾是个娼.妓,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她的意思是将余五娘纳进府里,柳玉桢好生疼爱就是。
可柳玉桢与余盈盈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闹着玩的,再多的生死决别和困难挫折也只能使他们更加情比金坚,要柳玉桢把心爱的女人纳进来做妾,日后说不定还要忍受主母的打骂磋磨,他是一万个不肯的。在他看来,如果不爱,他可以在外面风流一生。要是爱了,就应该把最好的一切给心爱的女人,而不是让她屈居人下,暗自落泪。
这事纠结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