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长就管了五十个人,队长管三个伙长,这就是一百五十人。
而柳玉树,一年的时间就升到了校尉,手里管着五个队长,那可是整整七百五十人啊!
郑碧秀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柳玉树这么大的了。
相处了大半年后,因为播种的勤奋,郑碧秀终于怀孕了!
她欣喜若狂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柳玉树,谁知道他并不太高兴。女人的敏感心思是不容否认的,她一眼就看穿了柳玉树花言巧语下的意思。
他只是玩玩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把她娶进家门。
其实郑碧秀也猜到了,柳玉树背景肯定很硬,否则不会提拔的那么快,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但是在听到柳玉树去青.楼的消息的时候,怀孕三个月的郑碧秀整个人都炸了,提了把菜刀就跑到青.楼去了!
看到柳玉树搂着其他女人喝酒,嘴里甜言蜜语不断,郑碧秀冲进去把菜刀往柳玉树面前的桌子上一剁,目光凶狠。
"柳玉树!老娘告诉你,我这肚子里怀的是你柳家的种!你要是敢做不敢当,老娘就先剁了你,再带着孩子下地府,生生世世缠着你,要你不得超生!"
柳玉树看到郑碧秀这野蛮的样子,嘴里吃的豆子都滑了下来,然后被郑碧秀扯着领子摇晃。
不知为什么,柳玉树总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
在被郑碧秀揪着耳朵回家的路上,柳玉树想啊想啊,终于想起来他在哪儿见过这场景了——他那个身为礼部尚书的阿耶,在自己老娘面前,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风吹草动
元朔十五年,正月十五,燕州刺史府。
时值元宵佳节,燕州十二城县令都来到燕州刺史府恭贺新年,燕州长史依例将他们引到刺史府的会客堂里。
不一会儿就有一列婢女鱼贯而入,为每位县令都斟上一杯青茶,身穿绿袍的县令们都抿唇品茶,谁都没提还有两个县令没来的事情。
在坐的有老有少,七老八十有之、三四十岁有之,唯独那个三十岁的年轻县令和硕城的钱县令没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了,十个县令举目看去,果然是一身绯色官服的孙刺史来了。
众人按着顺序一一恭贺了新年,奉上自己的贺礼:或是一卷亲笔手书,或者新诗初画,都是读书人喜好的文雅之物。
孙刺史都一一笑纳了,然后看着下首十二席中空着的两个席位,眉头微皱,眉梢的黑痣都仿佛要跳起来:"怎么还有两个没来莫不是起晚了"
燕州长史拿了一张表奏上来,并禀告给孙刺史:"回禀刺史大人,安城县令前两日摔断了腿,如今在家养伤,暂时不能前来;硕城钱县令听说年前就生了一场大病,在正月里不碌了。"
燕州长史的话刚说完,孙刺史就长叹一口气,哀伤道:"呜呼哀哉,天妒英才啊!明日你带上本刺史亲手所书挽联,去硕城走一遭吧!"
其余十个县令皆称赞孙刺史高风亮节、关怀下属,实乃世所罕见之贤臣。
孙刺史默默胡须,不再多话,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来:"如今坻戎屡屡来犯,情势紧张,去年各城征兵之事如何了"
县令们都将自己府里征收新丁的情况报了,十座城池加起来统共有差不多十万青壮入伍。孙刺史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将这十万青壮带到驻扎在燕州的二十万朝廷军队里去,以补充燕州空缺的兵力。
十个县令都一一应了。
接下来,孙刺史就过问了去年整个燕州的税收情况,得知尚不错后也满意地点头。
最后就是一番勉励,鼓舞十个县令再接再厉,莫要辜负陛下期待云云,聊完后才在刺史府设宴,留了十人到下午。
及至傍晚时分,酒终人散,孙刺史就换下绯红官服,穿着常服来到一个偏僻荒芜的院落。
这地方初看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暗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说是戒备森严了。
不过孙刺史是一州长官,自然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里面立刻来了人开门迎他进去。
一走进里面,即使是正月十六这样寒凉的天气,孙刺史也忍不住擦擦热汗,把外面的袍服全部脱了下来。
原来这里面的气温比外面高了许多,燃烧的火炉正在片刻不停地工作着。
滴滴汗珠划过孙刺史的额头,他擦了把汗问道:"完成量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