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
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
”
柳芝兰微微抿起唇,笑了。只听见男人继续说道:“我这可意郎与你口吐舌尖,是否能赛沙糖啊?”
元祀调侃着心爱的小娘子,左手仍轻覆在她眼睛上,舌尖却从唇上缓缓滑过脸颊,留下一道湿润粘腻的水痕后,来到耳朵部位,牙齿反复轻咬磨蹭着耳垂,又用双唇合力吮吸,一下子令柳芝兰的身体全麻了。
柳芝兰就知道是这个登徒子在轻薄自己,想了想拿来遮住眼睛的大手,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元祀。
她眼珠子一转,怯生生娇滴滴地撒娇:“哎哟,妾身好怕呀!你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呢~~”
说着就将元祀轻轻推开,坐起身来着重看了眼他那异常明显的突起,一个实打实的秋波媚眼送给元祀后,才说:“郎君好过分呐~~”
柳芝兰视线所过之处,仿佛在元祀的身体上点一星半点的火,逐渐形成燎原之势。听到她妩媚多情的声音,这下元祀的眼睛是真的变红了,他低吼一声,如饿虎扑食般急迫地把柳芝兰扑倒在身下,粗鲁地一口咬住香唇,反复研摩。
柳芝兰见勾引的有点过火,也怕让元祀轻易得到自己,赶紧转移注意力,愁眉苦脸地说出自己的烦恼:“五日后就是皇宫一年一度的采选了,祀郎觉得妾身的姿色,如何?”
想起这次来的正事,元祀停下胡闹,仔细端详美人片刻后,肯定地回答:“可堪倾国。”
柳芝兰接着又问:“既如此,那皇帝见了,会将妾身纳入后宫吗?”
元祀不说话,只点点头,神色严肃。
“那你此刻压在身下的,就是皇帝的女人,你不怕?”
柳芝兰以为她这么说,元祀会有点反应,害怕、畏惧、不屑或者愤怒之类的,没想到他面色不动,半点不畏惧。这样一来,柳芝兰心里就更有把握了:元祀身份必定不低!
元祀哑着嗓子笑了,捏捏小娘子的脸蛋问她:“以卿卿之姿,皇帝必然宠爱有加。到时身为皇妃,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怕会把我忘了。”
柳芝兰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对着他吐气如兰:“妾身可不愿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五天八点起床,
多更一章表示庆祝。
☆、武安郡王
元祀虽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柳芝兰是这样的性子,仍不免多问一句:“这是为何?”
柳芝兰一眼娇嗔,嗲声嗲气地回答:“郎君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妾身当然是为了你啊!”这么说着,她顺势投入元祀的怀抱,低垂的眉眼间全是狡黠。
元祀虽知这小娘子惯会花言巧语,仍不免被她迷惑的心神大乱,只是他也甘之如饴罢了。但他好歹是有点自制力的人,还是尽力保持自己的理智,说道:“只怕不仅如此吧。”
柳芝兰这才装作不得已地回答他:“祀郎如此英俊潇洒,早已深深留在妾身心中。而圣上高居宫中,有后宫佳丽三千不说,年纪更是比妾身大上十九岁!妾身又为何要去服侍一个年老色衰又精力不足的老男人?”
柳芝兰每说一句,元祀的脸色就更沉一分。
听听这话说的――年老、色衰、精力不足、老男人!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无情的剑插进元祀心中,让他的心肺都要炸了!
他暗咬牙根,面上还要强颜欢笑地问道:“皇帝今年三十有九,虽然比你大些但不至于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柳芝兰本以为自己贬低圣上抬高元祀的说法,应当会令大多数男人愉悦,不料竟发现元祀脸色不太对。她猜想,难道元祀和圣上关系挺好的?于是她立刻巧笑倩兮地说道:“唉,你个呆子!圣上勤勉爱民又德著昭张,当然是极好的。只是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既先把你放在心里,又怎么会愿意进宫陪伴圣人呢?”
这番话说下来,本来想要原地爆炸的元祀又心花怒放了,明知可能是她的甜言蜜语,却无法掩盖心中说不清的喜悦之情。他将这磨人的小娘子狠狠揉进怀里,又是一番气喘吁吁的恩爱亲吻后,才放开她。
“卿卿,实不相瞒,我乃先帝之子,大襄朝的武安王,名唤元礼,因排行老四,所以对你谎称元四,隐瞒身份之处,还望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