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听得心惊肉跳,吐了一口气道:“他们怎么敢?”
“敢,有什么不敢的。”杨修眼中尽是冷意,夏侯尚一把提过陈焄,“走!”
便快速的要往幽州界内而入,曹彰听到了动静赶来,见不仅杨修回来,竟然还绑了一个人。
夏侯尚不认识陈焄,他却是认识的,“这不是陈氏的陈焄?”
“正是。任城王怕是想不到,中书令来幽州的行踪正是他透露给匈奴的,也是他撺掇匈奴,让匈奴趁蜀汉与我大魏兴兵之时,进攻大魏。”杨修一下子将陈焄做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曹彰一听那叫一个大怒,一拳就打向陈焄,直打得陈焄眼冒金星,“你敢叛魏,我杀了你!”
“任城王手下留情。此事绝非他一人可为之,必有同党。故留他一命,让他供同其他内鬼才是。”杨修赶紧的拦着曹彰,万不能让曹彰把人打死了。
一听这般的理由,曹彰终于是松开了拳手,将陈焄提拎了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招出你的同党来,否则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陈焄挨了一拳,面对曹彰只是一声冷笑着,根本不拿曹彰撂的狠话当回事。
“任城王,审人这种交给我们这些文人来办吧。”一个病弱得似是风吹都要倒的俊美郎君一身刺使官服的走来,正是幽州的刺使宋侣。
此人尚不满四十,蓄了胡须依然的可见容貌出众,一步三摇地缓缓行来,曹彰看得那叫一个痛苦。“我说宋刺使,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点,在这幽州镇守,你管得住幽州的人吗?”
宋侣笑得温和地道:“这个问题任城王可以问问夏侯将军。”
夏侯尚面对宋侣十分的恭敬,“刺使大人。”
没本事的人能让一介武将如此的恭敬?话说得再多,倒不如这幽城中里掌兵的人对他的了解。
“这位宋刺使是先时贾太子太傅与陛下调、教出来的人,与并州刺使、凉州刺使一般,皆掌一州的庶务,手段非同一般。”夏侯尚与曹彰这么说了一句。
别人也就算了,并州刺使,那是他的老搭挡了,人怎么样,手段如何,他当然是有数。
“都是贾先生教出来的?”曹彰还真是不知道这三个都是师出同门,故而有此一问。
“是应陛下之请专门教出来的。先时太子太傅于北地坐镇时,手把手教了他们几年。”夏侯尚非常肯定地告诉曹彰。
贾诩啊,那位的本事,曹彰虽然并没有见识过,但是连他亲爹曹操,还有如今的女帝曹盼都夸赞的人,更为曹盼坐镇了北地数年,将北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如今的并州刺使,他更是亲眼见过那本事的,所以,肃然起敬!
“中书令,宋刺使。”夏侯尚与曹彰嘀咕那会儿,杨修跟宋侣相互见了礼。
一个是封疆大吏,一个身居相位,年纪相差无几,皆是曹盼器重的人,客气都是要客气的。
“陛下来信道匈奴定然不会伤害中书令的,让我们不得挑起战事,还说中书令一定会回来,不仅回来,还会将匈奴安抚好。”宋侣笑着与杨修说着曹盼来的信说。
杨修一听露出了一抹笑容,“陛下知修。”
宋侣指着陈焄道:“中书令,你与侣一道审问此人如何?”
“甚好!宋刺使请!”杨修当然不介意,审讯这种事,杨修算不上很在行,不过显然这位幽州刺使对这事颇是精通,至少刚刚他话里透露的是这个意思。
“把人押进去!”夏侯尚与宋侣那是配合多时了,立刻让人把人给押进去!
“中书令请!”杨修客气,宋侣当然也十分的客气。杨修的官位毕竟在宋侣之上,杨修在前,宋侣落后了一步尾随而入。
幽州之内,自然是有牢房的,陈焄被押进了牢房,宋侣与杨修坐在了对面,陈焄已经叫人松开了绑,嘴中堵着的东西也被拿开了。
杨修道:“审讯之事,修只管旁听,如何审,全靠宋刺使了。”
宋侣一听杨修直接的把审人的权利都给了他,也不客套,与杨修作一揖,“如此,侣专权了。”
站了起来,走到了陈焄的身侧,“陈郎君以为,你们纵是里应外合,就真能亡了大魏?”
陈焄道:“能不能的总要试一试才会知道,至少,陈仓不是已经落入了蜀汉手里了。想昔日的汉高祖刘绑是怎么得的天下的?不正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而出,一股作气,灭三王,最后终于可以和西楚霸王项羽争得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