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要宠女儿,将上庸郡赐给曹盼为封地,谁也没话可说。事情不受控制了,曹盼接二连三立下战功,最后更得了汉中,平定韩遂、马超等势力,势起而不能挡,地盘是曹盼打下的,曹盼要管,他们更没办法发话了。
最后,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曹盼以女郎之身而为帝,偏偏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
想到这里,好些人都一个激灵,陈群连忙地道:“仲达所言正是,陛下是见不得我们世族好的,这让女郎出仕一事,还是算了,切不可中了陛下的计,自乱阵脚。”
“言之有理。”
司马懿一拿曹盼当例子,直接让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司马懿道:“陛下比起武皇帝来更是步步为营,还望诸位往后行事三思,切不可与陛下正面为敌。”
只要不正面对上,曹盼拿不准他们的心思,无从下手,他们在后面一番算计,自然有所得。
“依仲达所言,不如,连郎君都不让他们应试算了。”陈群突然冒出这一句。
“连郎君都不去参加应试,偌大的一个贡院,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少的寒门士子。陛下这些年对我们举荐之人,查了个底朝天,摆明了不想用我们的人。眼下,陛下想用了,我们就要上赶着去争,未免失了风度。”
顺着陈群的话,有人也将那满腹的不满道破,司马懿目光闪闪地道:“或可一试。”
天下寒士几何?司马懿就不信,没有了世族的郎君参考,曹盼有多少人参加。
“既然连仲达都说可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各家的人,莫说女郎了,就算是郎君也不去参加科考,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恶气啊,世族们确实是憋了好大一口恶气,但是一直以来都叫曹盼压得没有半分的还手之力,眼看着可以翻身一回了,所有人都点头道:“好,就要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司马懿道:“此事除今日在场诸公,对外人不可提及,参考之人,待到那日出门再将人拦下便是。”
陈群第一个附和道:“如此最好,事不外泄,事到临头了,谁都改不了。”
一众人皆是点头,同意了这样的决定。
九月初三,大魏朝第一场举国科考开始,一大早,天还没亮,考生们已经在贡院外排队,一个又一个的进入。
因科考之事,今日免朝,纵然免朝,曹盼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对于躺在小床上睡着正香的曹恒,戳了戳她的那小脸蛋,曹盼便洗漱更衣准备要去贡院看看。
“陛下是担心这一次科考?”曹惠已经成为了曹盼的近身侍卫,一身铠甲地立在一旁,看着静姝与两个侍女为曹盼更衣,随口问了一句?
曹盼侧过头反问道:“为何这般想?”
“不是担心,那陛下怎么会想去贡院看看?”曹惠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
“这是大魏举国的第一场科考,从此之后,不仅是大魏,后世无论哪朝哪代,都会感受到这份变化的意义。”曹盼笑得柔和地说。
曹惠听着捉头,并不能明白曹盼话中的意思,倒还是能感觉到那份澎湃。
“对牛弹琴,朕之过也。”曹惠的动作叫曹盼一僵,吐了这一句。
“是惠不该问陛下。”曹惠听到曹盼的话回了一句,曹盼默默地移开了眼睛,算了,跟个一根筋的人说话,瞧瞧这认错的态度,连计较都不成。
曹盼用了早膳迅速地往宫外去,算着那时间,听到一阵钟声而起,曹盼停在贡院之外,看着贡院那将要关上的门,只见一匹快马赶来,急切地唤道:“等等,等一等。”
一个郎君策着快马而来,甚至都顾不上将马儿停下便纵身跳下了马,显然骑术并不怎么样,一路下来差点给摔了,曹盼抽出腰间的长鞭将他缠住一接,这才叫他站定没给磕着。
那郎君的头发衣裳都乱了,还不忘与曹盼作揖道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曹盼注意到他那手脚都在发颤,甚至手掌上还有些伤痕,曹盼随口问道:“郎君似是赶考的考生,来得这般晚,贡门已经关了。”
是的,就在这位郎君纵马跳下的时候,贡院的所有门都给关上了,曹盼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那郎君也才反应过来,朝着贡院的门冲了过去,奋力地敲了门,“开门,开门呐!”
“贡院的规矩,过时不候,这位郎君等下回吧。”曹盼这般说了一句,便要往贡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