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这是怎么了?”长胜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曲琳,现在怎么样,她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想到曲琳长胜心里咯噔的疼了一下,分手前钱茜那怨恨而又幽怨的眼神,在脑海里轻轻一闪,让长胜禁不住的摸了摸自己胸前被曲琳咬伤留下的伤疤,伤口早已经愈合,留下的伤疤也极浅极淡,此刻的长胜却感觉到伤口隐隐的作痛。
长胜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想找点事做,以此来驱赶藏匿在脑海深处的伤痛,在屋里转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最后干脆回到自己的小屋,从床头扯一本钱茜的医学书籍,强迫自己耐心的翻阅。
上学时候养成的得的恐书症(一看书就犯困),似乎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痊愈,强睁着眼睛看了几页,不争气的眼皮还是慢慢的打起了架,最终那本无辜的书籍被扔在了一边,粗重的呼吸弥漫在小屋。
长胜做梦了,梦见自己跟自己儿时的伙伴们奔跑在故乡那松软的土地上,大家嬉笑狂奔,正当伙伴们跑的浑身热汗直冒,耳边却响起上课的铃I声,长胜的意识慢慢的清醒,仔细的听去确是自己的电话铃I声在响。
长胜一个翻身爬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电话,长胜来不及看是谁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喂,您好!”“班长救我们……..山海区老铸造厂…………啊………”孩子们出事了,电话里徐婷婷的声音急促而又惶恐,长胜定了定神,把电话反播回去,徐婷婷的小灵通却处于关机状态。
“山海区老铸造厂,山海区老铸造厂,”长胜嘴里一边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地名,一边推开房门跑了出去,跑到街上长胜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山海区老铸造厂,麻烦快点!”长胜着急的催促司机快点开。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龄有点大的老司机,从长胜的焦急的言语与表情中察觉到了长胜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一脚油门踩到底,出租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如同赛场上的竞技车辆,快速的穿行在凌云老城区并不宽敞的街道上。
长胜无心去感受这风驰电掣的感觉,一只手紧紧的把着头上的扶手,心早已经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恨不得这移动的飞车能伸出一对翅膀,躲过这个城市所有的红绿灯。
在长胜焦虑中,出租车终于在郊区一片废弃的厂房边上停了下来,长胜扔给司机师傅一百块,没有多余的言语,推开车门,朝着厂房深处跑去。
山海区的老铸造厂很大很空旷,长胜不知道这么大的厂房为什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旷的院落里四处散落着铸造用的黑沙,破旧的厂房似乎好久没有人修缮,窗户上仅存的几块玻璃,也都破损,越发显得苍凉。
“孩子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长胜一边暗暗的思索,一边迈开自己的大步走进没有了任何设备的空厂房。
“都他I妈I的别哭了,给我闭上嘴,你,你他I妈I的刚才给谁打电话了?你不说是吧…….“”啊!………..“长胜走进废弃的厂房,刚转了几步,耳边猛然传来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怒呵,最后一声惊叫应该是小丫头徐婷婷发出来的,“这个男人对小丫头做什么了?”长胜心头咯噔的颤了一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的奔了过去。
“你他I妈I的还有电话,看来你们老板对你不错啊,不会是这么小就让你们的头给睡了吧…..哈哈哈……”几个成年人放肆的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听着长胜内心一阵阵的恶心。
“快说,你们老大是谁,他混那一片的?”嗓音沙哑的男人,一把抓I住徐婷婷的衣领,色I眯I眯三角眼里射I出恐吓的暴虐,“呸!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一会儿等我们班长来了,弄不死你们………”徐婷婷毫不畏惧的仰着自己的头,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脸。
“你他I妈I的还嘴硬,你他I妈I的还嘴硬,”徐婷婷的言语似乎激怒了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大汉,一只手抓着徐婷婷衣领,一只手朝徐婷婷的脸上招呼过去……..
“住手………“长胜见大胡子伸手打人,大喊一声冲了过来,奔到跟前,一把抓I住大胡子的手,“放开她…….我让你放开她!”长胜见大胡子迟迟没有松开抓徐婷婷衣领的手,有点着急,似乎积攒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短促而具爆发力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