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歌一边品着香茶,一边看徐世铭眉飞色舞的连说带比划“那长毛畜生,身长五米,腿比我这个人都粗,我们混战在一处,杀得那叫一个难分难解,亏得我哎呦,长歌,你干嘛扔我?!当然了,我虽然英勇神武,可以少不得你坐镇后方,用运筹帷幄”
看着徐世铭越说越离谱,卫长歌忍不住朝他扔过去一根筷子,看他还想继续说,给了一记眼刀,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徐世铭这样的接头小霸王,都被卫长歌治的服服帖帖,巧春“噗通”一声,跪下去,头如捣蒜,卫长歌和徐世铭先是一惊,而后了然,曾如兰早已是泪如雨下。
“卫姑娘,求你帮帮我家姑娘吧啊!”
“你先起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卫长歌自从穿越而来,借尸还魂。最见不得人下跪。
巧春再抬起头时,才见满脸泪水。
原来,这曾如春娘家到这一代,已无多少出众的人才,仗着外祖和徐老爷曾同朝为官,才嫁入徐家。她性子向来柔顺,长得也清秀可人,又肯对徐世文曲意逢迎。才能和徐世文相爱了一段时日。
不过自从她身怀六甲,徐世文就不怎么对她上心了。借着温书,十日里,有八日都宿在书房。刚开始她也不以为意,对徐世文的话深信不疑。可深宅大院的日子那么无聊,总会滋深处不少长舌妇,而不少真相也出自这些人口中。
她又能做什么呢?只想着安稳剩下孩子,一切就会改变。后来在卫长歌的帮助下,生下儿子。然而祸福相依,肚子上如长虫盘曲地刀口,成了她和徐世文之间再也无法逾越的沟壑。
今日他又对自己说了不少难听话,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若就此回了娘家,恐怕连带母家的声誉也要受影响。想着家中的两个妹妹,除了忍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着一切说完,主仆二人已经哭成了一团。徐世铭倒想怜香惜玉一番,可惜毕竟这是自己的嫂子,且从以往看,也是利益的对立方。只得坐在那里长吁短叹,至于他心中到底作何想,可就不一定了。
“大少奶奶,那日我对你说的话,看来你半分没有听进去。”卫长歌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淡淡的样子。待曾如兰情绪平静后,如是说道。
红着眼睛的曾如兰,此刻看着更如雨后空谷幽兰,清丽脱俗,却少了些许强韧,温室里待得太久,就会失去大自然本身赋予的强健。苦笑一声曾如兰说道“卫姑娘,我与你不同。并无半分本事,所懂得不过是些管家的手段。若离了他去,孩子怎么办,且他们必不会将孩子给我,想到这个,能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
真是忍者神龟!卫长歌本想讽刺几句。可想到这个时代,于女子本就最不公平。自己的母亲,姚莲花本也如曾如兰这般,柔软且屈服于传统,为了她和卫长瑛尚能脱离卫家。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曾如兰这样选,其实无可厚非。
“如果你真的以为,只要你肚子上的伤疤好了,他就会回心转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那药过几天就能配好,你着人过来取即可。”说着卫长歌就准备起身回去。
巧春一下子冲过来,对卫长歌说道“卫姑娘,你不要走,我家小姐就是性子太善良,对姑爷还抱着一片真心,其实她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姑爷他在外面养了外室了。”
“不要胡说!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先走了,这里我待不下去,竟是你们女人这些唧唧歪歪的事,长歌你等下也快点出来,省得让这些脏心烂肺的事,污了耳朵!”徐世铭少有的严肃,说罢转身出了屋。
卫长歌知道他毕竟是徐家人,很看重自家名声。且这些事若是今日被有心人传到他父亲的耳朵里,指不定这些“谣言”都变成了他造的。看这巧春,也不像这么毛躁的人,若不是曾如兰授意,她怎敢将这些有辱门风的事,当着自己一个外人的面说出来。
“少奶奶,戏演够了吧。”卫长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卫姑娘,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明显地愣了一下,曾如兰旋即恢复到悲伤地状态,声音里除了悲戚,还有不解。
“你也说自己除了管家什么都不会,想必你母亲给你教了不少手段。那么你怎么会傻到把自己家的事,还是丑事说给自己小叔子和一个外人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