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前不久才感受过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说实话,真的很不好受!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有多么脆弱,可是事实证明,他的心,其实和绝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在碰到一些人一些事之后,也是会这样的。
他不太喜欢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却又真的,无法拜托。
一个人如果能战胜自我,那全世界都不足为虑,可是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了,那么就只能永远被世界控制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前者,但其实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是后者。
看着手里这枚意义非凡的戒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继续收着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提醒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他想不是的。
犯错有无数种牢记的法子,不一定要这样。
可现在看着它,他忽然就明白了,他是想记住曾经的时光,以及留在时光里,不属于自己的人……
曾经只有一个岳欢,而现在,要再加一个了。
对于苏子昕是怎么找到这个盒子的,他是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无论怎么找到的,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离开了。
她选择了离开他……
这是一个很决然的决定,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出人意料到……连他都不知道。
看着对方那样痛哭的模样,傅珩心中竟然有点心疼。
在那种情况下,他大可哄哄她,或许她就不会走了。
可在那一刻,他突然就想通了许多东西。
或许他真的,不该拖着苏子昕。
他喜欢她吗?答案是肯定的,他爱她吗?答案大概是否定的,他无法对对方投入完整的感情,这对原本感情就薄弱的傅珩来说,是非常难的。
所以,对于对方那样炙热的感情,他没办法给出对等的回应,这样的婚姻,或许到最后,真的就成了怨偶,结局也是悲惨收场。
或许,他该感谢苏子昕来的这么一出。
傅珩闭着眼,面上的倦容更是清清楚楚,他很累,真的,不只是身体,更多的是心。
他想,他或许真的要休息一下,具体多久时间,他不知道。
苏子临抱着苏子昕回家,这会儿苏子昕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让佣人给她换了衣服洗了脸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他这才关上门出来。
下了楼,就看到苏父黑着脸坐在客厅里,而苏母也在,只是红着眼睛,还在不时地用纸巾悄悄擦拭。
“大伯,大伯母。”
“她睡了?”苏父问。
苏子临点点头。
“那我上楼了。”苏父冷着脸说。
苏子临连忙拦住他,“大伯,您想要做什么?”
“哼!我要弄死那个混账小子!”苏父怒道。
“您冷静点儿!”苏子临忙说。
“你妹妹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冷静啊?!”苏父吼道,“要是不弄死那个姓傅的,你妹妹受的苦该怎么办?!”
“大伯,关键是,您现在也弄不死姓傅的吗。”苏子临说道。
苏父:“……”
他气不打一出来,“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苏子临叹了口气,吐出了两个字,“凉拌。”
“凉拌?!”苏父憋屈,“意思就是我们什么都不做?!”
苏子临劝慰道,“大伯,那是人家两人的事儿,您去管算个什么意思?”
“那是我女儿!”苏父怒。
“我倒觉得小昕这回做的挺对的,她应该想得很清楚,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咱们就该帮助她,而不是打着为了她的旗号随意插手。”
苏子临这话还挺有道理,至少苏父听了,心里那想搞事的冲动一下就熄火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他问。
苏子临看了自家大伯一眼,“等小昕醒来吧!”
苏父皱着眉,勉强答应了,苏母也只关心女儿根本没想那傅珩。
苏子临松了口气,往楼上看了看,心中一叹,希望小昕能走过这一关吧……
岳欢和姜湛回家的时候,阮心彤有些诧异地看过来,“你们不是参加婚礼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看了看表,现在才一点,一般婚宴不是要下午或者晚上才结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