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钟景穿着棉质的浴袍出来, 敞开的衣领露出大片的肌肤,隐隐可见紧绷的肌肉线条, 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初晚一双眼睛乱瞟, 就是不敢看他, 生怕自己会往那方面胡思乱想。
“那什么……我先去洗澡。”初晚语气有些躲避。
初晚洗完澡后趿拉着一双拖鞋出来, 钟景正站在窗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烟,闻言回头。
刚洗完澡的初晚被一层水汽笼罩着,皮肤透明, 白得发光。少女披着乌发站在他面前, 穿着粉色睡衣,像一个刚剥熟的鸡蛋,浑身散发着轻熟的气息。
钟景下腹一紧, 喉结滚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他注意到初晚穿着拖鞋,莹白的脚趾无错地交缠在一起。
钟景眉头一皱:“去把棉拖穿上。”
初晚听话地去换鞋。此刻一根烟燃尽,钟景关了窗坐在床边,摸出手机跟个老干部一样,习惯性地刷新闻。
初晚看到钟景的头发还是湿的,他根本没有吹,任由水珠顺着那张冷峻的脸庞滴落进胸膛里。
“你头发没干。”初晚提醒道。
钟景头也没抬,下意识地说:“那你帮我吹。”
初晚找到吹风机,帮钟景吹头发。吹风头吹出呼呼的热风,偶尔喷到脸上,一种舒适感弥漫开来。
初晚发现他的头发很柔软,她的指尖穿过短寸的黑发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
因为初晚是站着的,她专心地给钟景吹头发。她身上散发地若有若无的甜橙的香味让钟景呼吸紊乱。
初晚吹得专心,俯身的时候刚好衣领敞开。钟景无意间瞥了一眼,一对奶白色的浑圆若隐若现。
钟景呼吸一窒,移开眼。忽然,钟景大手一揽,初晚顺势坐在了他大腿上。
吹风机躺在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初晚觉得这个姿势羞人,忸怩着要下来。殊不知,这样更点燃了他下腹的邪火。
钟景低声呵斥:“别动。”
“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他哑着声音说。
钟景把脸贴近初晚的肩窝里,鼻子蹭了一下。他闷着声音问:“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甜橙味?”
“啊,没有吧,大概是我很喜欢吃橙子的原因,”初晚想到,她话音一转,“不过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
钟景没再说话,静静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儿,钟景放开她,大冷天的,洗了个冷水澡。
他把身上的邪火降下去才出来,出来后点了一支烟平复自己的心情。
睡觉的时候,初晚怕黑,钟景留了一盏床前的台灯给她。
钟景看了一眼离她老远,就要掉下的初晚,出声道:“过来。”
初晚看了他一眼,反抗道:“我不。”
钟景笑出声,带着诱哄:“过来,不骗你。我不动你。”
“盖棉被纯聊天。”
初晚小心翼翼地爬过来去,她以为钟景会做什么的时候,没想到他盯着天花板出神。
钟景伸出手去拿床头的手机,熄亮手机屏幕,没有一个未接来电,简讯也只是以前知交好友发来的生日祝福。
初晚没有错过钟景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她主动伸出白藕似的手臂揽住钟景的脖子,她轻声说:“没关系,你现在有我了。”
记忆中,应该是初晚第一次主动拥抱别人。以前她都是被迫接受,被迫选择。而如今,上天赋予她一个钟景,让她学会主动学着去给人温暖,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
钟景反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应了句:“嗯。”
本是很好的气氛,初晚挣扎起身,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给你看我给买你的礼物。”
钟景挑眉,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盒,是一副降噪耳机和耳塞。“我看你经常失眠,就……就买了这个。”初晚说。
她本以为依照钟景的少爷性格会很挑剔地说两句,没想到他认真地说:“谢谢。”
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天光渐渐亮起,出现了柔和的粉霞。
两人吃过早餐后,钟景送她去车站。临行前,初晚试探地问了句:“你真的不会一起回去吗?”
初晚也是后来才知道,钟景居然和她是同一个市的。
钟景觉得有些好笑,小白兔这是开始黏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