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剑到中途,一见此景,大吃一惊,那剑便在中途硬生生顿住,尖声叫道:“周振邦,你好不要脸!有本事和我相斗便了,拿我师兄当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周振邦得意一笑:“我本来就不是英雄!今日我不屑与你小辈打斗。”斜瞟了欧阳琼花一眼,淫笑道了:“琼花妹,咱们后会有期!”
他拖着方正俊就跑,白云急叫道:“周振邦,你还要不要脸,快放下我师兄!”提气便追!
方正俊被动地被周振邦拖着跑,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悔。他没想到自己会给师妹帮了倒忙。他拼命挣扎,怎奈被人扣住了脉门,全身酸软,丝毫也使不出力气。
周振邦轻功本不及白云,又因为拖着一个人,步子慢了许多,眼见就要被白云追上。他心中一急,忽地一声狞笑,挥剑“喀”地一声削去了方正俊一根小指。方正俊一声惨叫,痛晕了过去。周振邦把他提起来,冲着后面追来的白云一扔,道:“接着!”白云吓了一跳,慌忙弃剑一接,把方正俊接在怀里。周振邦哈哈一笑,身形疾闪,霎时便逃了个无影无踪!
白云气的连连顿足,却也没有办法,连忙把方正俊放在地上,查看他的伤势。方正俊面色淡青,左手之上黑血涌出。白云知他已中了剧毒,正不知如何解救。欧阳琼花恰好赶来。见此情景,不由叹了一口气,只得停住了脚步,拿出一个细致玉瓶,自里面倒出两粒丸药,一粒内服,一粒外敷。
白云一见那个玉瓶,心中一动:“咦,这不是小师父之物吗,怎么会到了师父手上?”想起自己方才恶战时,薛凌逸在旁暗助,心潮一阵激动,心底顿升起一团暖意,她不觉回头向后看了看,暗叹道:“小师父,你刚才为何不现身相救呢?那样我师父可能会因为感激你而解除对你的恨意……”又一想:“小师父做事素来莫测高深,或许他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
那药甚有奇效,方正俊敷上不久,便黑血止住,人也悠悠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目,一看见白云,心中不由又愧又悔,歉然道:“师父,云妹,是我无能坏了大事!”欧阳琼花见他醒来,放下了心,长嘘了一口气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你救你师妹心切……”忽然一笑道:“傻小子,你方才为何不和云儿联剑?”方正俊脸一红,嗫嚅着道:“我……我忘了……”
欧阳琼花一怔,笑斥道:“忘了?连剑法你也忘了?你这傻小子真是傻的可以!你以后还要和云儿联一辈子剑,可万不能忘记这寒玉剑法,日后好好练习吧!”方正俊一呆,一时没弄明白师父话中深意,呐呐地道:“联一辈子剑?”
白云却宛如挨了一闷棍,不觉后退了两步,颤声道:“师父,我只把师兄当哥哥,您……您老人家不要……”方正俊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吃了一惊。他虽然极愿意娶白云为妻,但他也知道白云和薛凌逸生死相恋,已到了如痴如狂,双方谁离了谁都会郁郁一生的地步。况且他此时对薛凌逸已殊无恶感,相反倒还有些敬佩,仰慕之情。故而他一明白师父之意,就忙推辞道:“不……不行,师父,云妹她……我不能……”他一着急,几乎语不成句。
欧阳琼花似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微微一笑道,抚摩着白云的头发道:“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等你们成婚后,兄妹之情自然就会变为夫妻之情的,何况你们本来就十分恩爱……”白云忽然迸出哭声,“哇”地一声扑进师父怀中叫道:“不!不!师父,云儿谁都不嫁,云儿要陪伴师父。”欧阳琼花笑道:“傻丫头,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道理,莫说孩子话了。”
第4卷 你不要碰我!
白云只觉的心在向下沉,似乎沉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窖里。她脸色惨白,嘴唇已失去了血色,她极力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不觉向林中看去,心中狂喊道:“小师父,你为什么不现身出来?你难道愿意我嫁给别人吗?小师父,求求你出来……”然而林木郁郁,哪里有薛凌逸的影子?
白云几乎绝望,她转过身来,看了看师父,心已惨痛到了极点。忽然她眼中亮光一闪,象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扑入欧阳琼花怀中,扭股糖似的嗔道:“师父,您不要和云儿开玩笑了,云儿还小,不想……”欧阳琼花忽然一整脸色,轻轻推开白云,正色道:“云儿,师父何曾和你开玩笑?你今年十八岁了,也不小了。等咱们办完了事,回山后就给你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