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朦胧中似听到一个极小却极清越的声音钻进了耳朵:“华阳佩,你作恶多端,今日是自食恶果!”华阳佩双睛蓦然睁大:“薛凌逸,竟然是薛凌逸的声音!”他终于明白,原来薛凌逸暗助白云,而不是白云使的妖法!但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他睁大眼睛,张口欲呼,却已叫不出声来,只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声,便脑袋一歪,魂飞飘渺!
张雪冲,李子中一见师父突然‘自杀’,吓的魂飞魄散。再看白云,更觉她‘鬼气森森’,吓的一声大叫,拨转马头,没命地跑!谁料刚跑几步,坐下之马忽然一声惨嘶,一个仰立,这二人猝不及防,“扑通”“扑通”从马上摔了下来,直摔的七荤八素!
张雪冲吓得肝胆俱裂,一声惨叫,蓦的翻了白眼,原来竟是给吓死了!李子中也几乎吓破了胆,挣扎着正欲爬起,突觉脖子上一凉,一柄冷气森森的宝剑已抵住了他的咽喉!只听白云冷冷的道:“别动!动就杀了你!”
李子中吓得魂飞天外,果然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连叫:“白姑娘饶命,饶命!”苏里木的勇士欲过来相救,白云一声冷咤:“谁敢过来,我就先杀了他!”李子中也忙叫道:“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些勇士微一犹豫,果然站住。
李子中叫道:“白姑娘,你饶了我吧,你只要饶了我,我……我回去后给你供长生牌位,长年香火供奉,安慰你的亡灵……”白云峭声道:“胡说,谁用你香火供奉?要想让我饶你,你须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李子中忙不迭地道:“你问吧,问吧,只要是我所知,我一定据实回答!”
白云脸色有些奇异,手不知怎的竟有些发抖。她咬了咬嘴唇,颤声问道:“你……你是从中原来的是不是?”李子中忙道:“是,是。我们几个月前刚从中原来。”白云神色更加古怪,呼吸已有些急促起来,她瞪视着李子中,张了好几次口,方才颤声问道:“那你……你可知倚天剑客薛凌逸……怎么样了?”她由于心潮过于激动,说话已有些结巴。
李子中一怔道:“噢,你是问薛大侠呀,他……”白云急问:“他怎样了?”李子中脱口道:“他疯了!”白云身子一震,脸色倏变,失声道:“疯了?你胡说!他怎会疯?我不相信!”
李子中惟恐白云疑他说谎,急急辩解道:“我说的句句是实!白姑娘,自从你死了以后,薛凌逸心痛过度,就……就疯了!不过……”他话未说完,白云忽然一声厉叫:“你胡说!你胡说!”她在震惊惨痛之余,几乎丧失了理智,还未听清李子中的下文,她便拼力一剑刺去。李子中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眼见不能活了!白云脸色惨白,喃喃地道:“小师父,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她呆呆地立在那里,身躯颤抖,摇摇欲倒,泪珠儿颗颗滚落下来……
苏里木初闻道她是鬼,也大吃一惊,可后来一见她流泪,暗暗稀奇:“鬼也会流眼泪吗?”不禁起了疑心,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云回眸而望,目光如冰似刀,在苏里木脸上一扫而过,忽然一声厉笑:“我是鬼!而且的两年以前就死了的孤鬼!”身子一拧,忽然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寒光一闪,宛如惊雷骇电,直奔苏里木而来!苏里木大吃一惊,慌忙后退。摆手这刀“当“地向外一磕,勉强将白云的宝剑封出外门。
苏里木的那些勇士慌忙来救,抵住了白云。白云心中已然悲愤至极,一出手便是凌厉狠辣的招数,瞬间又伤了几人!苏里木一见白云双目圆睁,满面杀气,势若疯虎般的连使拼命招数。心中也禁不住一凛!这时又见部下损伤甚重,不禁有些胆战心惊,他转眼看了看那五彩宫车,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哈哈笑道:“白衣神侠,我看你还的知难而退吧!不然我把纳苏花杀了,让你救人不成!”纵身来到车前,作势欲现车帘。
白云一听,果然大为焦急,她猛杀一阵,意欲冲过来。怎奈那些武士死死将她缠住,竟脱不开身来。这时她一见苏里木要掀车帘,以为他真要下毒手,急的骂道:“苏里木,你敢动纳苏花姑娘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苏里木一阵狂笑:“小妖女,你口气倒硬,不过你吓不倒咱的,咱这就把纳苏花抓出来给你瞧瞧!”当真伸手就去掀车帘。忽听车内一声冷笑,眼前精芒一闪,一口宝剑迅如疾风,从车内疾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