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孩敏感的察觉:
如果就此让沃伦离开教母的屋子,他肯定要被惩罚的。
虽然教母言语中没有一句提及刑罚,可是冥冥之中,艾玛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她可以在此刻站出来,证明沃伦不是侍卫不受队伍的管理——可是这样做的话?沃伦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要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沃伦可是戴着手铐的囚犯呐!
不行不行!
艾玛在心里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
沃伦会遭受不该他遭受的磨难!
可,她不是没见过未婚夫队伍里受罚的人——
被手臂粗的绳子吊在天花板上,每天接受审问和刑罚,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只能靠着狱警偶尔的善心攒点水喝。
一想到沃伦即将受到这样的酷刑,小姑娘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教母:
“不...不要罚他!这些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擅自偷跑出了城堡...我不听先生的话,也没有听教母的话......不是沃伦的错......”
沃伦站在原地,有些触动。
上一次被这样竭力的维护,是什么时候了?
一个拥有淡金发的身影慢慢浮现在脑海里——紧急会议的审判台上,戴着眼镜的法官无情的宣判着自己的命运,却被那人力挽狂澜救下。
裘达尔......
沃伦垂眸。
“好好好,”仿佛被她缠的没有办法,教母叹了口气,妥协道:
“不赶他走,不赶他走......艾玛不要哭了啊。”
“谢谢教母......”
艾玛这才破涕为笑。
——
“主子说了,艾玛小姐在这里活动的几天,你就住这个房间。”
身材壮实的女仆将一床被子随手扔到床上,面无表情的传达着自家主人的命令:
“吃饭喝水会有人送过来,请你不要擅自下楼。”
她拉住门柄,最后叮嘱道:
“不要挑战主子的底线。”
“轰隆!”门被粗鲁的关上,隐约能听到上锁的声音。
这不就是变相的/监/禁吗?
而且依艾玛那个姑娘心善的程度,估计压根不会察觉到他已经被限制在了这个房间里头了吧?但是沃伦不能不服从教母的命令。
艾玛现在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她,又受传统omega教育的约束,这个傻白甜压根不会相信她的教母会对她图谋不轨。可是沃伦作为一个旁观者哪里能不知道教母的心思?
知道那个伪善的教母在打什么主意的沃伦抿唇,也不在意居住的环境好坏了,找了个角落就坐下来。
他要先保证艾玛的安全:毕竟她现在可谓是完全处于教母的掌握之下了,如果自己反抗,可能控制不住局面,到时候不但打草惊蛇,还会连累艾玛。
只好先委屈在这个房间里。
确认房间里没有监视器后,沃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智脑。
看到这个小玩意躺到自己手掌心的时候,沃伦才真心实意的笑了下。
出门在外像艾玛那样毫无防备的人毕竟是少数——早在集市上时,沃伦就从住宿的酒店里摸了个智脑出来。看这智脑的款式已经是几年前的了,不管紧急情况下也管不了那么多,能用就行。不过在室外沃伦可是不敢使用的——那三个追踪者虽然这次没有出现,但这不代表就没有人监/视/的可能了。
如果贸然跟裘达尔联系,风险系数太大。
思考了一下如何开机,沃伦稍微按动了几个地方,伴随着一阵“滴滴”声,那个看上去灰蒙蒙的智脑渐渐亮了起来。
沃伦心里头一块大石头落地。
有了智脑,他就可以和裘达尔联系了。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帕蒂斯哪个地方?
沃伦努力从裘达尔在公寓里跟别人通话的只言片语中挑选出有用的信息......裘达尔这次来帕蒂斯是因私而来,他查过飞船表,知道她是孤身一人上了船...按照她那个同桌的谨慎程度,估计会在帕蒂斯当地给她找个人接应;这么一算和她同行的至少一人,可她到底要去哪里呢?
繁华的坎都和废墟似的弥弥鲁都有可能——
其余的地方根本没有代表性,并且当天从主星出发去帕蒂斯的飞船,也只会降落在这两个地方。
那么就是二选一了。
沃伦耐心的又把信息梳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