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孩被领班带走，苏黎也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沐衍琛沉声提醒，“你留下来。”
留下来?
看他玩女人?
转身与他对视，轻笑着问道：“是不是一会儿开房的时候，我也要现场观摩?”
没想到沐衍琛竟然点头称赞：“聪明。”
聪明你妹!
坐在最角落的苏黎漠视着眼前的一切，就当是什么都没看到。
沐衍琛喝着女孩倒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毕竟是新人，一直都没敢抬头，更别提直视眼前这个王一样的男人。
但女孩没忘记，徐青甯就是被这个沐总看上后，连一次客人都不用接，就被这么优秀的男人包/养.
从此有了花不完的钱，还有穿不完的名牌衣服。
要是自己也能被看上......
一想到这些，女孩便大胆的往沐衍琛身边靠，希望以此获得好感。
察觉到女孩紧挨着自己，沐衍琛相当反感。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余光瞟了眼不远处正在看手机的苏黎，发现她依旧无动于衷。
干脆将女孩抱到腿上。
看到这一幕，苏黎攥紧了手机，指尖陷进掌心，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
可越是提醒，就越无法忽视。
“我先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没等答复，便立刻离开了包厢。
门关上的刹那间，她的眼眶是湿润的。
......
苏黎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一直都不想出去。
一旦出去，就要回到包厢看沐衍琛和另外一个女人亲昵。
她做不到，所以就准备一直这样耗下去。
足足一个多小时，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而门口，沐衍琛吸着烟站在洗手台前，脚边一地的烟头，一看就时等她很久。
“我以为你要在里面待到天亮。”
微眯着眸凝视着脸色苍白的苏黎，开口问道：“明明在意，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
打开水龙头，苏黎假装洗手，“我听不懂沐总你在说什么。”
“听不听得懂，你自己心知肚明。”
话落，吐出烟圈，淡漠的扫了镜中她一眼，“没有男人会一直喜欢只刺猬。”
——
沐衍琛走了。
苏黎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沐衍琛狠狠羞辱了一遍。
离开御府，在马路边上等出租车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来。
主驾驶上是杨宇。
车子停下，杨宇打开后排的车门，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孩走下来。
是顾斯白口中那个跟自己很像的女孩。
这次看到了女孩的正脸，苏黎并没觉得有多想。
但女孩的笑容很青涩，不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杨宇把一张房卡交到女孩的手里，叮嘱了几句后，便准备开车离开。
扭头看到不远处的苏黎，立刻就走了过去。
“苏小姐，是在等车吗?要不我送你一程吧。”
看到女孩走进御府，那一脸的期待，苏黎知道，肯定是沐衍琛让她过来的。
收回视线，向杨宇微微一笑，“杨助理这是送人过来了?难怪你们沐总在御府没有看上的，原来是已经藏了颜如玉。”
杨宇一时哑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本来他还想替自家总裁隐瞒。
但偏偏被苏黎碰个正着。
就算说不是给总裁送来的，她也不会相信。
“苏小姐，沐总他......”
一辆出租车驶来，苏黎立刻招手拦下。
“很晚了，杨助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再见。”
看着她坐进出租车里，杨宇叹了口长气。
这俩人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了呢?
总裁心里也是有苏黎的，不然不会找了个跟她那般想象的徐青甯。
第一眼看到徐青甯时，仿佛是看到了20岁那会儿的苏黎。
如果现在的苏黎能不那么强硬，稍微向总裁低低头，俩人肯定还能像以前一样相爱。
唉，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回到公寓，苏黎感觉自己胸腔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很难受，又很痛苦。
走进浴室，洗过澡后，马上又从床头柜最底层拿出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