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卢升和他的小队,指导了邬城军一套步兵的刺枪阵,以三到七人为一组,可以对抗西羌的重骑兵和步兵.这套枪阵和陆明以量取胜的概念相同,只是更为精致老练,招招刺向眼睛,多人结阵,一次可围单马或四到五人.如果五人对抗五人,一开始可以快速强攻,挤压对手活动空间,让对方形成三人包两人的队形,就等於分割了对手,达到各个击破的目标.卢升随後又演练的多套应用阵形,让邬城军看得如痴如醉,连连询问创出这套阵法的是哪位将军?
卢升却笑着卖关子说:“创作者过一阵子可能会来探望各位。”弄得连陆明都心痒难挠。
而那一千步兵更是每每提到刺枪阵的创作者,都是用充满崇拜的眼神,述说着各种难以令人致信的战果.但每个士兵说的故事又有依有据的,令人不得不相信。
例如,有一位士兵陈齐说:“当时肃州毫雨连连,雨下到路面和河道都分不清。我在河边跟西羌军挥挥手,他们就像下饺子般地一直往河里跳。那天我们行军出门绕一圈,就杀了三万西羌骑兵啊!”
邬城军们当然不信,纷纷说:“小子,你吹牛吹过头了。”
陈齐却神秘地一笑说:“那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能这样让西羌军像失了魂般傻傻地任我们摆布,可是有高人指点的。”
看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後,陈齐满意地继续说:“当时我们分为两队,一队在河的东岸,一队在西岸。我是东岸那队的,先是咬着呼吸用的麦杆,静静的躺在淹水的路面上。等友军把西羌兵引来後,换他们躲入泥水中,我们则摆出要和他们对攻的阵形。然後你们说会怎麽着?”
旁边的聪明人马上恍然大悟说:“所以西羌军以为你们是跑过去的,所以当前方是路面。”
另一个邬城老兵接着说:“难怪,西羌重骑兵一冲锋起来就停不住,自然就噗通噗通下水了。”
一位邬城兵却不信的说:“那你怎麽只是小队长,杀了那麽多西羌兵,不是该升副校之类的吗?”
陈齐的脸垮着说:“当时所有的士兵都是出门行行军,就有大把战功入帐,所以杀一百人,才算一次军功,还要跟队友平分。”
但是所有的邬城兵却都向往地说:“能杀得这样爽,军功算得苛一点也无妨啊!重点是,安全有保障呀!”
陆明也是听得心神向往,非常期待这位智计卓绝的将军来访。只是,又觉得奇怪,这样的人一定是镇北军军师般的人物,怎麽会想要来到这个小山城呢?
然而,今天这位能够领两万轻甲步兵灭杀两万重甲骑兵,又能运筹帷幄,在五个月内,靠着陷阱和步兵灭掉五十万西羌重骑兵,如神话般的人物,竟然派人送信说:“镇北秦慕,领三千步兵来访,寻求进城许可.”
陆明看到拜帖,赶紧往城门口跑.一边跑一边想着镇北秦慕,是秦家的人?难道是镇北王的嫡系亲自过来?
☆、与陆明的相遇
陆明跑到城门口时,看到一列整齐的步兵方阵,所有的士兵都站得挺直,散发出充满自信,百战百胜的气势.
一位少年将军,站在方阵的前方,笔挺的站姿,卓而不群的身材,透露出一股孑然独立的阳刚气势。但是当他由阴影中走出来时,午後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影,如落叶轻盈飘落般,映在他俊美绝伦,又略显稚嫩的脸上,带出与其行动气势不符的悠然飘逸与温文尔雅。
秦慕则看到城门口的卫兵突然入波浪般的转向,恭敬地对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军官行礼。秦慕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孤身走近,向陆明说:“在下秦慕,这位想必就是临危不乱,统领邬城众将士,以孤城独抗西羌而不败的陆明将军吧?”
陆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陆明校卫见过秦将军。”
秦慕由怀中取出一个厚重的信函,交给陆明,笑着说:“别拘谨,我带来了你迟来的任命书,你现在是邬城守将陆将军了。其他将兵的升等令也在里面。我能带着我的士兵入城吗?”
陆明赶紧侧身行礼说:“恭迎将军与众将士入城。”
秦慕对城外的许勋比了卫队入城的手势,然後随意地伸手揽着陆明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往城内走说:“好了,放轻松,你看着跟我二哥一样年纪,别这样少年老成的样子。”